邵嘉嘴裡嘟囔了一句。
白一茅看向邵嘉,隨即,他的手掌放在顏穠的膝蓋上,輕聲說:“不要故意說反話,”
“……有些人根本分不清真假。”
顏穠與他對視,而後轉過頭展顏一笑,輕聲說:“你們該不會真的信了吧?”
喬文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腦袋“咚”的一下抵在了沙發背上,委屈的不行。
邵嘉撫著胸口:“顏姐剛剛可真是嚇了我一跳。”
顏穠微笑:“我只是看有些人好像特別希望我是兇手一樣,就試試嘍。”
她攤著手,笑得一臉無辜。
白一茅突然眯起眼睛。
周寒山立刻說:“白先生是想到了什麼?”
“我剛剛好像抓到了什麼線索,可被周導這麼一說又忘記了。”
白一茅從兜裡掏出一包煙,可翻來翻去,煙盒了一根煙也沒有了。
奇怪了,他明明沒抽的,只是在嘴裡叼了叼怎麼就不見了。
白一茅將手中的煙盒搓揉成一團,一扭頭,就見顏穠朝他得意地眨了下眼睛。
他的心頓時被一種又柔軟又無奈的情感擊中。
白一茅盯著掌心裡被揉皺的煙盒:“其實,只要解決阮欽的死法,兇手的動機也就明顯了。”
“我判斷阮欽是自殺還有另外一點。”
季深深煩躁地用腳後跟踹了一下沙發:“我說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你這是在幹嘛,顯擺你自己有多聰明嗎?”
邵嘉忙勸:“聽白小哥說說,畢竟在我們這群人中救屬白小哥最見多識廣,更何況顏姐也信任他。”
“草!”季深深非但沒被勸下來,反而更怒了,“你們就信他這個騙子、走後門的?小心被害死了都不知道!”
他猛地跳起來,雙手插進兜裡,弓著被怒道:“我可不跟你們一起浪費時間了,我要找找這房子裡有沒有衛星電話什麼的……”
他話還沒說完,白一茅驟然抬頭:“季編是沒有聽清我先前說的話嗎?誰要是離開這裡誰就有重大嫌疑,而且……”
白一茅抬起了腳。
季深深雙腿一軟,猛一哆嗦,膝蓋和手臂突然又疼了起來。
“你幹幹幹嘛?這裡有這麼多人呢!”
白一茅勾唇,“呵”了一聲,慢慢伸出手……
“啊!你要做什麼!”季深深像是被打怕了,邊叫嚷著邊後撤,結果一屁股摔在了沙發上。
白一茅詫異地看著他,微笑,手掌拍了拍褲腿,眼神明晃晃寫著“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季深深捂住臉,根本不敢朝顏穠的方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