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抱緊自己。
屋子裡實在太黑了,兩人站的如此近,都看不清楚對方。
一同拍攝的人只有他們兩個在大廳裡,黑的不見五指的大廳裡,只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和雨點敲擊玻璃窗發出的“咚咚”聲響。
“喂,你!”黑暗中傳來周寒山頤指氣使的聲音,“去找個照亮兒的東西。”
喬文幹嚥了一口吐沫:“我、我?”
“別廢話,是男人就快去。”
喬文很想說:“你不是男人嗎?你怎麼不去?”
可到底沒敢說出口。
喬文半眯著眼睛,伸長了手臂,到處劃拉,想找個可以幫助自己定點的物件兒,卻聽“啪”的一聲,手背似乎打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上。
周寒山“嘶”了一聲,聲音下降了幾個音調:“你是故意的吧?”
“周、周導,我不是的啊。”
喬文張皇地後退一步,腳後跟卻“咚”的一下撞到了樓梯上,他高大的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樓梯上,尾椎骨頓時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周寒山冷笑一聲。
這時,一束光穿透黑暗從樓梯上方照了下來。
“周導、喬老師。”白一茅低沉的聲音飄下。
“你來的正好,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停電了?”喬文立刻抱著樓梯扶手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支使著他。
白一茅看了一眼兩人:“你們有照明工具嗎?”
兩人同時望著他手裡的手電筒。
白一茅走下樓梯,將手電筒遞了過去。
周寒山:“那你呢?”
白一茅從褲兜裡取出手機,按亮閃光燈。
“要一起嗎?”白一茅平靜地問。
喬文咳嗽了一聲,急促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去。”
周寒山淡淡說:“我上去問問他們的情況。”
白一茅瞭然點頭。
白一茅穿過大廳,消失在餐廳門口。
喬文不解:“他去餐廳做什麼?”
周寒山瞥了他一眼,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一塊紅痕:“之前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我注意到餐廳裡有一扇暗門。”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二樓走去。
“這麼大的一座公館不可能沒有自己的酒窖、地窖,估計都在暗門後,可能公館內的發電機也在地窖裡。”
喬文低著頭緊盯著腳前一畝三分地,不敢去看周導那張被自己誤傷的臉。
兩人剛踏上二樓。
“啊——”
二樓東邊的房間突然發出一個女人的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
梁行淵:做廚師的真偏心。
白一茅: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