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不理他,對著電腦整理資料,而小陳繼續說道:“你看有幾個大學生畢業半年就拿到三萬的月薪?我跟你一個學校出來的,跟你一起進的這家公司,你月薪一萬二了我才拿八千,我都羨慕的快得紅眼病了,現在你工資又翻到三萬六,多少人幹了幾十年都沒有這待遇,你怎麼就不知道滿足呢?”
花年還是不搭理他,早點把工作交接了他好早點走人,而他不屑一顧的態度讓小陳很不高興。
“而且你家還欠了一大筆高利貸,你這辭職了你打算怎麼辦?”他問著花年,倒也真有幾分關心。
花年這才看向了他,似笑非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家欠高利貸了?”
“這不你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在打工還債嗎?”
“對呀,還我爸的債。”
“然後同學問你欠了多少,你說兩百萬對吧?”
花年便笑了:“所以你們私底下一直傳我家欠了高利貸是吧?”
“這不大家都不好直問你嗎,看你勤工儉學過的挺辛苦的。”小陳感慨的拍上花年的肩膀:“你還好面子,貧困助學金也不申。”
其實這些流言蜚語花年都知道,只不過他並不在意,一來沉迷賺錢無法自拔,二來也不打算讓大家知道他家的底細,對他的大學生活不利。
他和雲天賜打小就因為家境好被人揹後腹誹過的,什麼給老師送禮才拿的班長位置,什麼拿錢請名牌家教,一句“他家有錢”就把個人的所有努力都給抹去了。
還是隱瞞身份過的更自在,連同學和他相處著都是真性情,不會摻雜著銅臭味。
不過雲天賜大學倒是過的銅臭味十足,直接過成了校園第一高富帥,公子哥。
想著自己也要辭職了,花年於是稍微解釋了一下:“我家沒欠高利貸,也不缺錢,是我欠了我爸的錢,所以要賺錢還他。”
他這一說,小陳還樂了:“得了,兒子欠爸爸的錢?有幾個老爸會跟兒子這麼計較,而且你才剛讀大學就能欠你爸兩百萬?”
花年正考慮著要不要繼續解釋,公司入口忽然傳來了騷動,大家扭頭看過去,只見林總和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在一起,被好多個員工簇擁著。
看到那個中年男人,花年不由愣了一下,稍稍看了幾眼以後,便又低頭去整理電腦上的資料了。
而小陳那個人精一看就知道那個中年人是個大人物,場面這麼熱鬧哪裡還有心思和花年聊天,扭頭去問一個隨著人群回來的員工。
“那群人是誰啊?”
“建國商貿的,買了南郊的一塊地打算明年建一個新商城,一些專案想給我們公司承包。”那員工興奮的回答道,如果談下來至少是一個千萬級別的單子。
“他們之前不是一直和其他工程公司合作嗎?”小陳狐疑的問道,“怎麼突然轉我們這邊來了?”
“聽說是弄給兒子練手的,花總本人不負責。”那員工唏噓的感慨:“一個全新的商場,做下來至少要幾個億吧?有錢人就是這麼培養接班人的,嘖。”
“這年頭幾億算啥?也就那些富豪少買幾艘遊艇而已。”小陳也感嘆著,然後扭頭看向還在那兒整理資料的花年:“那老總和你一樣姓花,班長你快上去接待一下,說不定能靠這個賺個好感。”
正好這個時候到中午下班的點了,有幾個員工起身準備去吃飯,然後那個在會客室裡喝茶的中年男人見狀跟著站了起來。
“花總,去哪?”林總連忙陪笑著跟著站了起來。
“我看到飯點了,找我兒子吃飯。”中年男人說道,然後問林總:“你們的律師辦公室在哪?”
“呃……在最角落那間辦公室。”林總回答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並亦步亦趨的跟著中年男人:“找我們的法律顧問幹什麼?”
“找他吃飯啊。”中年男人回答道,正好路過辦公大廳,便指了指還坐在那兒的花年,對林總說道:“那個也是我兒子,這次的專案你和他談。”
坐在那兒的花年沒什麼表情,而辦公大廳的眾人卻紛紛變了臉色。
“???”所有人都是懵的。
其實花年本人也有點懵。
“花年,交給你了,天賜我帶走了。”花爸又朝花年喊了一句,然後進入了那間標著“法律部”的辦公室。
“……知道了,爸。”花年應了一聲。
然後幾十秒後,一臉懵逼的雲天賜被花爸從辦公室裡抓了出來,又一臉懵逼的被他帶走了。
事實證明,懷了孩子是不能賴著不去做孕檢的,大人會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