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我們為了不影響工作,要辭職麼?”雲天賜露出了淺笑來,把老總堵的話語一哽,啞口無言了。
見這兩人似乎是鐵了心要辭職,老總有些著急了,“這樣吧,公司放你倆兩個月的假,你們去國外把婚給結了,再回來上班,工資我給你們翻三倍!”
末了,又帶著威嚴的補了一句:“我林海寶很賞識你們,要換做別人我早讓他們滾蛋了!畢竟我這公司每天都有一大堆名牌大學畢業生擠著腦袋想進來的!”
這老總也很會唬人,糖果和鞭子一塊兒使,如果是普通年輕人早就喜笑顏開的妥協了,但花年和雲天賜可不是普通人。
雲天賜可是有公司要繼承的,而花年家嘛,也不算太厲害,總財産只比這家公司多個兩三倍罷了。
“林總,真的很抱歉,我們必須得辭職。”花年耐著性子和他說道,然後把他和雲天賜的辭呈遞上去:“麻煩您簽一下字吧。”
林總見兩人根本就不搭理自己,依舊自顧自的要辭職,於是也沒脾氣再跟他們好好談了,於是拿著兩人的辭呈想了想,冷笑一聲。
“雲天賜我可以讓你走,你來公司也就三個月多點,我就算你實習期幹完不合格。”林總說著,拿筆在雲天賜的辭呈上簽了字,卻把花年的那封給撕掉了,發了威:“至於你,花年,正式員工不能辭,起碼要給我幹滿一年。”
見他生氣了,兩人也都能理解,但他們必須得走。
花年於是說道:“林總,我是去年三月份進的公司,現在馬上就過年了,你何必多留我一個月呢?”
“這不是,你是去年三月進公司的沒錯,但那時候你是實習生,不算在勞務合同的年限裡面,你轉正是在五六月的時候,所以你得給我幹到今年五六月。”林總沒好氣的說道,已經撕開臉皮了,既然這兩個年輕人不識好歹,他也沒必要給他們好臉色看:“不然你就交違約金。”
花年還想再說幾句,那老總就氣呼呼的走了,趕著去飯店吃飯。
“他這脾氣還挺大。”雲天賜拿起桌上自己的那封辭呈,然後沒心沒肺的沖花年笑:“我已經辭了,你繼續努力。”
“沒良心。”花年笑著叨咕他:“虧我還想著和你一起走,結果你倒好,直接把我甩了。”
“這不人家不讓你走嗎?”雲天賜把辭呈放進自己的公文包裡,然後和花年一起往外走,並對他說道:“你的勞務合同拿給我看看。”
“在家放著,我回去找找。”花年說道,兩人在加班員工羨慕的眼神下,漸行漸遠。
然而勞務合同找不到了,花年翻箱倒櫃之後才想起好像跟畢業時的一堆書籍疊一塊扔垃圾桶裡了。
“扔垃圾桶?你牛掰。”雲天賜坐在床邊吃葡萄。
“好像是扔了。”花年也不確定,在那兒把翻出來的東西又塞回去。
“以後這種東西就得交給我保管。”雲天賜不忘誇自己一句:“什麼東西交給我都能放一百個心。”
“那是。”花年也配合的拍他馬屁,笑著:“以後我的戶口本、銀行卡都給你。”
雲天賜也不推脫,“嗯哼”了一聲,表示自然的。
繼而又問花年:“那你是準備幹到今年夏天還是交違約金?”
“交唄,又不是多大的錢。”花年說道,然後接到了他爸的電話。
花爸打電話過來不是關心自個兒子的,而是關心雲天賜,問他們今天怎麼不去醫院?昨天說好了下了班就去醫院再做檢查的。
“天賜說昨天才做了一堆檢查,今天不想去了,等週末再說。”花年對著電話解釋道,然後看向雲天賜,用眼神問他要不要接電話。
雲天賜塞了一顆葡萄進嘴裡,搖頭。
花年沒有勉強他,自己繼續和花爸說話了,不外乎仔細照顧雲天賜、別讓他摔著或是亂吃東西之類的。
等掛了電話,花年便對雲天賜說道:“我爸讓咱們明天去呢。”
“不去。”雲天賜吐著葡萄籽:“讓我緩個一週啊。”
他都可以預見到和四個長輩見面後會被怎麼對待了,一個詞兒,眾星拱月。
倒不是雲天賜不愛被大家圍著,他還挺喜歡顯擺的,但也要看顯擺的是什麼事兒,如果是獲獎了或者賺大錢了,他能牛氣到天上去,但懷孕嘛……這顯擺起來只會讓人害臊。
花年聽雲天賜的,就沒帶他去了,兩人繼續上班,順便辦離職手續,週二的時候公司還沒幾個人知道,等週三的時候兩人要一起辭職去國外結婚的事情就徹底傳開了。
頓時他們遭受到了很多不同的目光,覺得他們傻的有,大多是男性,覺得他們浪漫的有,大多是女性,還有一些人只是稀奇的吃瓜,不發表意見。
而花年那位大學同學,則屬於覺得他很傻的那一批人。
“班長,你別沖動啊。”小陳佔著自己的辦公桌就在花年旁邊,上班摸魚苦口婆心的勸他:“我都聽說了,老總願意給你倆放兩個月的長假,回來還給你們翻三倍工資,你這還打算走就真的讓人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