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空氣涼颼颼。
不一會兒,花年感受到棉被過來了,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花年沒睡,倒是雲天賜順利重新入睡了,等時間到了六點天有了些光亮,花年便開始盯著雲天賜的臉看,看他嘴唇微微張著,“呼呵呼呵”深沉的呼吸。
領口還歪了,露著鎖骨和一邊的肩。
就讓花年想到了他們以前,頓時幸福的不得了。
他的小夥伴終於回來了。
花年很滿足。
等時間到了八點,鬧鐘響了,花年看到雲天猛地睜開眼睛,被陌生的鈴聲給嚇到了,然後又盯著他看了看,才從床上起來。
花年也起來,帶他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牙刷有新的,毛巾兩人一起用,然後上廁所……
花年看了看在那兒認真刷牙的雲天賜,猶豫了一下,然後微微紅了臉,忍著羞恥心直接拉下了褲頭。
雲天賜微微瞪大眼睛扭頭看了他一眼,視線在那正在放水的“巨象”上頓了頓,然後又扭過頭刷牙去了。
然後等花年上完廁所,雲天賜刷完牙,花年理所當然的要和他交換位置,哪知道雲天賜把他趕出去了。
……為啥啊?才剛剛“坦誠以待”的花年淚目,他以為雲天賜也會對自己“坦誠以待”的。
而當他在房間裡換著衣服,褲子才套到一半雲天賜就從廁所出來了,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自己的衣服又進了廁所。
花年:“……”
雲天賜,對他見外了。
等雲天賜換完衣服從廁所裡出來,兩人一起去小區門口的早餐鋪吃了早餐,然後開車上班。
看似和諧平靜,實則暗藏波濤。
“我在想……”花年忍不住在等紅燈的空檔,對雲天賜說道:“你是不是有些提防我了?”
雲天賜知道他指什麼。
他轉移了話題:“你租的那套房子裝修挺好的,格局也不錯,一室一廳,房租多少?”
“……一千五。”花年見他不想和自己談,於是也作罷了。
“劃算啊!要不我也租一套吧?”雲天賜說道,“這樣咱倆就能一起上下班了。”
其實在雲天賜打算來這家公司上班時,他就有出來租房的打算了,離他家太遠,自駕要四十分鐘。
而花年這兒就很方便了,他們吃完早餐八點四十,花年還能不緊不慢的,說明開車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
再加上……他昨晚還吵著和自己同居。
如果時間倒退五年,雲天賜能高興的飛上天,但現在就算了吧。
雲天賜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也有了自己的新秘密,再加上誰知道花年會不會忽然後悔?
雲天賜確實在提防花年,不為啥,就因為他怕了,好像所有的拼勁都被十七歲時的自己給透支光了。
但不可否認,他還真被花年重新釣住了胃口。
誰叫他死性不改,還喜歡他?
所以他得妥當的保持一段距離,先觀望一陣,如果不對就立馬撤。
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