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躺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我要睡覺了。”
一副“老子很不高興”的樣子。
花年見他很維護他的那位朋友,心裡不由有一點點不爽,顯然雲天賜把他那位朋友放到心裡頭去了。
貌似還和他地位一樣。
花年也不高興了。
於是爬過去把嘴巴湊到躺那兒的雲天賜耳邊:“明天下班我跟你一起回家,跟你爸媽說咱倆同居。”
雲天賜回頭看了他一眼,哼哼了一聲:“去去去,誰要和你同居了。”
“不然我跟你爸媽告狀。”花年說道。
雲天賜咬牙切齒的瞅他:“你大爺的,能別這麼卑鄙嗎?”
“我不僅卑鄙,我還能無恥。”花年鐵了心要盡快弄清雲天賜現在的圈子:“同居,還是告狀?”
“要告告去。”雲天賜也不是好唬弄的。
“那我就跟他們說,你在酒吧喝瘋了。”
“……哼。”
“還蹦臺上跳鋼管舞。”
“……哼……”
“底下一群男的。”
“……你丫的!”雲天賜青筋暴起:“我帶你去見我朋友!可以了吧?”
花年還趴那俯瞰他:“我明明說的是同居。”
“同居沒有!滾!”雲天賜蒙上了被子。
看他氣急了,花年只好適可而止的收手了,他扭頭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才四點二十七分,兩人還能再睡上幾個小時,於是也躺下了。
並往雲天賜那邊挪,想了想,又親了他的臉一下,繼而伸手抱住他。
雲天賜先是一顫,然後開始扭,要從花年懷裡出來,花年不肯,兩人從床頭扭到床尾,愣是轉了一百八十度。
“抱一下又不會懷孕。”花年緊緊環著他。
“t別學我以前說話!”雲天賜有些燥:“而且你這抱的也忒刻意了。”
“咋就刻意了?”花年不懂。
“啥時候你能抱著我立馬硬起來,就是真的想抱我。”雲天賜說的“義正言辭”:“否則你就只是‘覺得應該抱我所以抱我’!”
花年被他的話震住了,覺得這話不對又好像有點道理,手不禁鬆了一下,然後就被雲天賜溜了。
雲天賜冷冷瞥了他一眼,繼而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個春捲,一個被角都不給花年留。
花年孤單寂寞冷的套著睡衣,死魚一樣仰面躺在床上。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
本來親他抱他是想讓他開心的,結果把他弄的更炸了。
不應該緩和下氣氛,然後甜甜蜜蜜一起包在被子裡睡覺嗎?
這人不按套路出牌。
花年扭頭看了看身邊肥肥鼓鼓的“夾天賜棉被卷”,不禁無聲輕嘆。
“晚安。”他說道,爬到床頭關了臺燈,又摸黑爬到床尾伴著雲天賜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