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歷進他們公司是綽綽有餘的,別說應聘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了,就是全國的知名律師事務所都能任他挑。
不過他家就是開律師事務所的。
花年於是問他:“怎麼不去你家事務所裡跟你爸媽混?”
“從大學開始就跟著我爸媽跑了,當個見習生時還行,一天就在我家的事務所裡呆幾個鐘頭,但畢業以後天天對著我媽,上班見我媽,下班見我媽,除了睡覺都是我媽,你知道她又特別纏我,我就受不住來找你囉。”雲天賜苦笑著說道。
“這麼說如果不是你媽,你還不打算來見我了是吧?”花年幽幽盯著他。
“……那不是,感覺也該來見你了。”雲天賜訕訕的打著哈哈,然後反問他:“你呢,怎麼跑到這家公司來上班?”
“我爸‘唯親不用’,把我趕出來了。”花年也苦笑:“他賊狠,我高中畢業後就沒給過我錢了,我學費都是自己打工賺來的,還欠他一屁股債,至今還在還呢。”
他沒把自己的家世透露出去,同學們看他不是學習就是賺錢還錢,都以為他家有高利貸呢。
雲天賜倒是深以為然:“花叔這是在鍛煉你,他不打小就對你嚴嗎?”
“然後寵你。”
“……”
“……”
雲天賜一拍手,學著表情包用雙手指著花年,嘚瑟:“羨慕吧?”
花年掩面而泣:“羨慕死了,我就是沖話費送的。”
雲天賜就哈哈哈哈的笑,賤的非常小夥伴,然後好奇的問他:“你為啥欠他錢?”
花年看著他,目光古怪:“……為了買個東西。”
“啥東西?”雲天賜追問道。
“……”花年沉默不語,只是直直看著他。
見他不說,雲天賜也不在意,又換了個問:“欠多少?”
“兩百萬。”花年說道,挺淡定的:“還的差不多了,大概明年就能還完了。”
雲天賜驚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欠這麼多,他家雖然也算小富,但辦理一宗大案幾百萬就算多了,再除去其他費用,他爸媽年收入也才千萬左右,遠比不上花年家。
做生意的只要做的好,那真的是錢生錢滾的快,雲天賜家當年比花年家更早入住那座別墅小區,但早已經不如他們家有錢了。
所以兩百萬在雲天賜看來也是挺嚇人的。
“你這是欠的有點多。”他不禁說道,對花年為什麼會欠他爸這麼多錢更好奇了,打算回去打電話給花爸問問。
這幾年他為了放下對花年的感情,幾乎不去了解他的事,連他現在在這裡上班他也是才從花爸那兒得知的。
那段感情差不多成了他的禁忌。
而花年直戳雲天賜的禁忌:“天賜……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花年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他知道現在是上班期間,他不應該和他坐在這兒閑聊,也可能會嚇走好不容易才來見他的雲天賜,但他實在忍不住。
他以為雲天賜為他成了女人,也考慮清楚回應他的這段感情了,自買了戒指以後更是一心把他視為自己未婚妻,每次等的受不了了就拿出當初他留給自己的那封手信出來看看。
手信都磨破了,被他拿去塑封了起來,擺在他的床頭相框裡,就像一張老照片。
但是雲天賜仍是男的,不,他連女人的部分都舍棄了,成了純爺們,所以……
花年現在很茫然,還挺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