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賜一邊尾隨著他一邊打量辦公室的環境,等兩人進入了會議室並關上了門,雲天賜便拿著簡歷拍了下對方的胸膛,說道:“這辦公室有點兒擠啊,好多東西看著挺舊的,怎麼選了這家公司?”
寫字樓也有一定的年數了,一點都不高大上。
花年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直盯著他瞧,眼神幾乎想把他射穿。
許久之後,他終於開口了,帶著無比的糾結和鬱悶:“你丫不是去變性了嗎?!”
“去了啊。”雲天賜伸手一撩自己的頭發,帥氣而又風騷:“老子這不成百分百的爺們了麼?”
花年目光一閃,低頭去看雲天賜的襠:“百分百的……爺們?”
雲天賜瞧他看自己那兒,不由臉紅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咋地,還想扒我褲子確認不成?”
“……不是。”花年就訕訕的低了低眼,透著無盡的複雜:“但是我爸和我說……你成女的了……”
這五年來他也一直這樣深信著。
雲天賜就樂了,笑的樂不可支的:“花叔真這麼說?怪不得我和他說要來找你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叔也太逗了。”
見他還在那兒笑,花年不禁沒好氣的捶了他的胳膊一下:“還笑?我現在都要瘋了。”
“哎呦,不行,呆會我得打電話給花叔,他真有意思。”雲天賜笑著說道,兩人便在小會議室裡鬧,明明兩人分開了接近六年,但在這個瞬間,他們彷彿還是少年,一刻都沒有分開過。
花年一開始是懵,然後是高興,摻雜著激動與複雜,之後便隨著雲天賜笑,但笑著笑著,他的眼眶就紅了。
雲天賜便察覺到他的不對了,於是伸手去摸他的臉:“咋啦?”
“你這家夥……”花年揪住了他的衣領,把他稍稍提了起來,雲天賜以為他要揍自己,手都抬起來打算擋拳頭了,卻猝不及防的被他給猛地抱住了。
“我不就冷落了你半個月嗎?你至於五年不搭理我嗎!你這人報複心也忒強了。”花年一邊抱怨的碎碎念,一邊緊緊的抱著他:“你就這麼著讓我一直等著你……”
花年的聲音有些哽,雲天賜不由也酸了喉嚨,他把下巴擱在男人的肩上,眼底閃爍了淚光,忍不住把手給抬了起來,想反抱住他。
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動作一僵,然後慢慢的把手放了回去。
“我這不來了嗎?”雲天賜說道,輕輕把他推開,然後笑著朝他揮了揮自己手上的簡歷:“就是不知道哥們你收不收我了。”
他看起來很輕松愜意,沒心沒肺的樣子,讓感慨不已的花年心塞了一下,頓時覺得這麼激動的自己像個傻瓜。
“不收,當初說好了來找我,結果讓我等了四年,哪邊涼快哪兒待著去。”花年於是沒好氣的說道。
雲天賜挑眉,“真不收?”
“不收!”
雲天賜轉身就走,賊利索。
“……回來!”花年想殺了他。
然後兩人從門口轉移到桌子邊坐下了。
花年像模像樣的拿過雲天賜的簡歷翻看起來,高中畢業於a市二中……
“你在二中?”花年抬頭看他:“不對啊,我去二中打聽過的。”
當時他心想著雲天賜一家應該不會搬離a市。
“掛名的。”雲天賜解釋道:“因為手術的緣故,我就在家自學,所以除了二中的幾個高層,幾乎沒人知道我。”
花年瞭然,又繼續看他的簡歷,大學畢業於xx法政學院,是全國知名的頂尖大學,很多優秀的律師、法官、檢察官都是從那裡出來的。
然後獲得獎項上羅列了密密麻麻一片獎項,遠比花年大學時得的多多了,讓他不僅感嘆雲天賜不愧是雲天賜,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獎都拿一遍呢。
他再給他頒一個“最佳欺負小夥伴成就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