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韓幸追問∶“你喜歡上他了?”
花年默了默,說道∶“如果對一個人日思夜想的這種感覺是喜歡,那麼是的。”
“……他離開是因為你?”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很可怕。
“……是的。”
韓幸於是抬頭了:“我覺得,你並不是喜歡他,你是被他綁架了感情。”
花年不禁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真的很厲害。
一瞬間有種被點醒的感覺。
綁架嗎?花年不禁無聲輕笑,很有雲天賜的感覺呢。
如果這真的是他的計謀,那他服了,用一年半的時間來讓他自動投降,耐心和定力世界一流。
他老大不愧是他老大。
花年於是對韓幸說道:“即便是,那我也心甘情願。”
韓幸明白了,這兩人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根本沒她什麼事,於是放棄的走了。
而花年騎著電瓶車回家,吹著六月的熱風,心情愉悅,倍兒舒暢。
他想清楚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比什麼都好,笑就笑的賊開心,痛也能痛出爽來,比一個人孤獨寂寞冷好多了。
他要一輩子跟著雲天賜,小時候抱著水槍和他沖鋒陷陣,老了還能拿著柺杖互相打架,鬧一輩子,樂一輩子。
所以他到了家,他就跑去找他爸。
“爸,你說天賜不願意見我,是為了放下對我的感情吧?”他問道,頗為正經。
他爸拿著遙控器瞅了他一眼,見他帶著酒氣:“是啊,咋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到現在還沒來見我,說明他還愛著我?”
他爸愣住了,而他媽媽也把視線從書上挪到了他臉上,夫妻倆都有些發怔。
繼而他爸朝他擺了擺手,趕他走人:“去去去,回樓上洗澡睡覺去,別在這兒胡言亂語。”
“我清醒著呢。”花年雖然今晚喝了不少酒,但頭腦比在考場上還清晰,只見他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爸,伸出了手:“爸,借我錢,我要見天賜,送他個東西。”
他爸見他久違的又開始嚷嚷要見雲天賜了,心裡也挺高興,想著這兩孩子鬧這麼久了,也該和好了。
剛好高考也結束了,可以隨意他們折騰。
於是爽快的問他:“要借多少?”
花年想了想,估了個價:“一百萬吧。”
花爸:“……”
雖然數額不小,但對資産上億的老總來說也只是一筆小錢,所以花爸還是借了,就是套不出兒子要買什麼。
買什麼?
買鑽戒。
花年想清了以後動作利索,決定見到了雲天賜就當著四個大人的面兒向他求婚,給他一個surprise,於是逛了市裡好幾家珠寶店,最後以一百八十八萬買下了一顆粉鑽。
粉色,少女心的顏色,店員說粉鑽很稀有,用來求婚一定能成功,花年用手機一搜,還真的忒稀有,雖然價格遠超自己的預估,但一心想把這最稀有的送給雲天賜,於是還是打了電話給他爸,再借一百萬。
花爸這回不肯給了,一定要問他買什麼,花年和他磨了好久都要不到,只得說了,他爸一聽是買戒指,三分鐘後三百萬就進了花年的卡裡。
花年就無言了,又打電話去吐槽他爸:“你是多想讓天賜做你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