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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之後大家和老師一起吃了頓飯, 還有不少人相約著一起出去旅遊的,花年身為班長自然也被邀請了,但他想先和家裡說一聲, 所以回複他們q群再聯系。
宴席上有好幾個女生都哭了,離別的氣息濃厚,花年不禁想到了雲天賜,傷感的發現沒有人提到他。
一年半的時間,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剛好夠一個年輕人淡忘一個同班同學, 如果雲天賜之後有訊息還好,偏偏他渺無音訊。
花年記得一年前班上偶爾有人想起他了, 還跑來問他雲天賜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這人要是活著怎麼著也得有個音吧?又不是傳封信都得半個月的古代。
別說,雲天賜還真和死了一樣,至少如今他的存在已經淡到沒人想起了。
花年本以為只有自己還惦記著他,哪知道宴席散去之後, 韓幸跑來找他了。
花年是騎自己的小電驢來的, 韓幸就問他能不能送她回學校,花年微愣了一下, 然後聽到班上的同學在起鬨。
花年曾經追過韓幸,大家都知道的, 雖然後面他不再總是獻殷勤了,但對待韓幸仍舊比班上的其他女生更關照一些, 畢竟到底是中意過的女人,還被她帶著玩遊戲。
雖然雲天賜離開後,他幾乎沒有和韓幸再組過隊了。
高考過後是戀愛高發期,有不少人是高考後才在一起的,沒了學業和老師的壓力以後可以無拘無束的享受青春,所以大家便覺得這兩人有戲。
花年看了看那低著腦袋玩著腳尖的女人,沒猶豫多久,就讓她上車了。
他們訂的酒店離學校不遠,約過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守大門的保安知道韓幸是學校食堂打飯阿姨的女兒,也眼熟花年這位優等生,所以都不看他們的學生證就直接放行了。
花年正要載著韓幸往校員工宿舍樓開,坐在他身後的韓幸卻說∶“我們去操場逛逛吧。”
“……”這在花年的意料之中,於是和韓幸繞著昏暗的操場走起來。
兩人沉默了一會,然後韓幸問他∶“你現在還有和雲天賜聯系嗎?”
花年有些意外她居然會提到雲天賜,心底不由升起了幾分感慨,原來除了他還是有人記得雲天賜的,便覺得親切了不少。
“沒有。”他苦笑著說道∶“我和你們一樣,這一年半都沒他的訊息。”
韓幸“哦”了一聲,然後又沉默了一會,問他∶“我在想,既然他已經不在了,我們也高中畢業了,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一下交往的事?”
“……”果然。花年猜到了,這回換他陷入了沉默。
雖然聽他爸的意思,雲天賜離開他除了變性的緣故,還想冷卻對他的感情,花年就搞不懂這個人,當初變性是為了自己,如今好不容易成了女人卻又放棄了自己,他這麼折騰自己是為了什麼?
花年就覺得他腦子有坑。
但既然他決定放下對他的感情,那自己是不是也能夠自由的去和別人戀愛了?
反正雲天賜都不在了,他不會再偷看自己和女人的聊天記錄,不會再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不會再不高興的和自己鬧別扭了。
但……
花年垂下了眼睛,喉嚨有些哽。
他好寂寞。
每天透過陽臺看著對面空了的房間,他的心也空蕩蕩的,風把東西吹到了陽臺上,“砰”的一聲都會讓他想到雲天賜,偶爾睡夢中忽然驚醒,腦袋裡都會浮現出雲天賜的臉。
然後花年才發現,在他們朝夕相處了十二年之後,他早已成了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兄弟如手足,如今他的手足斷了一邊,他自然就失衡了。
所以他看向了韓幸,平靜的對她說道∶“很抱歉,我不能沒有雲天賜,所以在找到他之前,我不會去考慮其他的。”
韓幸慢慢走著的腳步一頓,由於操場昏暗,大照燈也無法驅散黑暗,所以花年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