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然後花年就沒轍了,又煩惱又沒轍。
這樣不行啊。他不禁長嘆,考試沒考贏,分手也分不了,而雲天賜貌似真喜歡他,偶爾看他的眼神讓他心驚肉跳,偏偏還不能求助大人。
這事兒不能隨便說,預設的說出去是小狗,叛徒,不是兄弟。
花年愁的不行,一邊啟動電瓶車一邊等雲天賜,而雲天賜在和體育老師商量秋季運動會的事。
秋季運動會還早,十月末才開呢,但他們月考完就是國慶一週的假期了,所以實際只有兩周的時間準備。
雲天賜要趁著這個假期幫體育老師整理體育倉庫和替換器材,總不能佔用平日裡上課的時間,大多數活兒不是週末就是假期來做的。
好不容易等雲天賜出來了,花年問道:“體育老師咋說?”
“他國慶要先回一趟老家,所以等假期結束的前兩天再來弄。”雲天賜說道:“咱們可以玩四天。”
雖說是一週長假,但身為高中生的他們被學校坑了一天,只放六天,再兩天來學校辦事,便是可以玩四天。
“我能不去嗎?”花年和他打著商量:“我這半個月都在爆肝讀書,我想整個假期都窩在房間裡醉生夢死。”
“看你,打遊戲都快打成死肥宅了,抱著電腦醉生夢死哪裡有來學校快樂。”雲天賜顯得無比聖潔:“跟我一起做好學生啊!”
花年被他那虛偽的“好學生之光”閃瞎了鈦合金狗眼。
然後目光一閃,便從雲天賜身後看見了一個女孩子。
“欸,老大,你看。”花年趕緊示意雲天賜看:“那個韓幸!”
雲天賜回頭一看,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姑娘正從校門口裡走出來,背上揹著樸素的布藝書包,手上拉著有些陳舊的行李箱。
一看這行頭,就是住校生帶東西回家過節呢,雲天賜看了兩眼以後就回過頭了。
“好像是她。”他說道,並不是很在意。
“你不是想認識她嗎?”花年說道,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於是啟動電瓶車要過去:“我去給你要她的聯系方式。”
說完開著電瓶車就追那女孩子去了。
“欸?!”雲天賜愣了,然後眉頭一皺,當即對著花年大喊:“你回來!”
他就隨口一說,這丫還當真了?
但花年已經跑遠了,雲天賜只能站在原地看著。
而花年認識了雲天賜十幾年,會不知道他只是隨口說說?但他在看到韓幸的時候,這姑娘從雲天賜背後走出來,嘖,還挺登對。
於是被雲天賜看上而被逼迫做他男友的他,忽然腦袋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這姑娘長得不算很漂亮,但也水靈,單眼皮,鼻子和嘴巴都還可以,勝在面板很好,又白又細膩,既沒有很多青春期女生的油光滿面,也沒有成年女人化妝的那種厚重感,就很清爽自然,看著舒服。
論長相,雲天賜比她高一階,但她成績比雲天賜好啊!花年覺得比起笨笨的可愛女孩,雲天賜更吃高智商知性美女,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可以認識一下”這種話?說明他潛意識裡稀罕這種比他厲害的姑娘。
花年於是慢悠悠的騎著電瓶車過去了,臉上掛著友善的笑:
“這位同學,我是一班的花年,認識一下好不好?”
那女生扭頭,眉頭細微的皺著,單眼皮的細長眼睛上下打量了花年一番,然後又繼續拉著行李箱走自己的路了。
她不僅沒答應,甚至不屑理會。
花年尷尬了,還有一點驚訝,而驚訝裡有又含著一絲絲稀奇。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著人家姑娘的眼神不大一樣了,覺得這女孩真挺有意思的,成績無敵好,性子也夠拽。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