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天賜爸爸也匆忙從法院那邊過來,警察那邊接了個某個警察高官的電話,才解了雲天賜的手銬把人給放了,但那帶頭男生的家人堵著門口不讓他們走,要他們給個說法,還越說越嚴重,說雲天賜把人都給打進重症監護室裡了。
雲爸爸直接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隻錄音筆,以專業的口吻說道:“你們現在所說的一切我都將記錄下來,據我所知是你們孩子帶人圍堵我們家天賜,並且率先動手,校方那邊也做了證明,若你們繼續糾纏不休且發布一些與事實不符的言論,我有權起訴你們。”
不得不說雲爸爸這老牌律師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再加上對方的家人聽說了他也聯絡了一名高官,在不知道對方背景的情況下猶豫再三,還是不甘不願的放他們走了,於是兩家人這才得以從警察局裡脫身。
上車回家,雲爸爸一臉肅穆的開著車,雲媽媽在後面陪雲天賜坐著,雲天賜知道自己這次惹大了,於是開口解釋道:“爸,是對方惡意報複我……”
“閉嘴。”雲爸冷冷打斷他的話,“難道你就不能處理的更好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性子,你若真不想和他打架,這架能打得起來?”
雲天賜於是閉嘴了,其實他確實可以和平化解這件事,他看出當他說出進入一中這種好學校不容易時那個男生流露出了猶豫和動搖,知道只要自己抓著這點再加以刺激,是可以讓他們知難而退的,但他那時心裡很不爽,所以他才硬要和他槓。
而雲爸看他那模樣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一時心裡更是生氣:“你平時和小年打打鬧鬧也就罷了,和外人犟什麼?還下那麼狠的手,打斷了別人鼻骨和肋骨,這程度的傷已經構成了刑事案件你知道不?”
雲天賜本來心裡就很難受了,又被他這麼一通訓,頓時好憋屈起來。
“他和他朋友嘲笑我,喊我‘屁股流血的’。”雲天賜微微紅了眼睛:“還罵我爛屁股。”
中年男人頓時不說話了,而坐在雲天賜旁邊的雲媽也捂住了自己的嘴,難受的落了淚,等轎車在家門口停下,雲天賜當即從車上下來,“砰”一聲摔上車門,大步飛快的上樓了。
同樣在隔壁停下車的花氏父子看到了這邊狀況,於是花年對他爸說了句“我過去看看”便也匆匆下了車。
他沒有走雲家的大門,而是從自己的房間蹦到了雲天賜的房間裡,聽到陽臺上發出重物落地的聲響,坐在床上的雲天賜回頭看了看,然後拿起枕頭砸了過去。
花年伸手接過砸過來的枕頭,慢慢走了過去,很愧疚。
如果他今天沒有和雲天賜賭氣,讓他一個人落了單,他也不會遇到這件事了,一想到早上雲媽媽還拜託他照顧好雲天賜,花年更加心裡難安。
所以他在雲天賜身邊坐下,低聲道了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話還未說完就被身邊的人給撲倒在床上了,雲天賜抬手就往他臉上揍,花年便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兩人便你出拳我格擋的在床上鬧起來。
“都怪你!幹的什麼腦殘事,在全校面前說我痔瘡破了,現在好了,大家都罵我爛屁股!”雲天賜一拳又一拳的揍著他,又委屈又惱火。
“那我能怎麼辦啊?”花年一下一下的擋,“我當時也懵圈了,腦袋一空就只想到了痔瘡來打掩護,不然還能說你一屁股坐死了蚊子?蚊子血還沒那麼多呢。”
雲天賜被逗笑了,最後給了他一拳:“你不會說坐到紅墨水了嗎?還坐死蚊子,什麼腦子 。”
花年看他不打了,於是放下了擋著臉的雙手,躺在碎花床單上看著他,目光溫和下來。
“老大怎麼會是爛屁股呢?”他安慰著,堪比電臺主播的好聽嗓子柔和似水:“你是世界上最好看最翹的鴨子屁股。”
雲天賜被他誇的舒服了,又盯著身下的小夥伴看了看,少年黑色的柔軟頭發散在碎花床單上,夕陽暖黃的光從陽臺上照射過來,那張五官端正的臉更顯俊美了,不僅睫毛暈了金光,連嘴唇都被映襯出了別樣的魅人紅色。
雲天賜心中一動,忍不住說道:“你好像越長越帥了。”
“我一直很帥。”花年淺笑,不忘拍個馬屁哄他:“不過如果有人比我更帥,那就只有老大你……”
他的聲音忽的消失了,只因壓在他身上的人忽然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唇,如此的猝不及防。
花年豁然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