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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住進五星級的皇冠假日大酒店。開始我沒和美國常見的三星家庭連鎖酒店聯系起來。在房間裡看到便簽條才知道是一家總公司。美國的普通店到中國來搖身一變都是豪華型的。寧文文倒在床上,感嘆說有時候想想錢也沒什麼用!比如飛機旅行吧,再有錢坐頭等艙,飛機出事了還是和普通艙的一起死掉。我說是,私人用的東西,錢可以換來更好的享受;公共的部分,只能和大家一個水平。比如導航系統技術不過關,出了錯或是沙塵暴來襲,誰都逃不過。寧文文說她在想再幹個五年六年,把夠一輩子用的錢賺出來,她就要金盆洗手了!我說她現在就洗手也行。我反正會工作的。寧文文說日子剛好兩天,我再撈點兒。我說沒關系,夠花就行,錢也沒那麼大用。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寧文文說我賺到夠我們兩個人過一輩子的錢,你也可以退休不是更好?我說我的工作就是我的大愛,不做了我也得在家裡做點兒東西。在家不是更愜意,出去玩兒也不用請假。我想了想,那樣當然也行,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沒有壓力就鬆懈下來。小兔子別亂跳了,咱們還是趕緊過蜜月吧!我摟緊寧文文的腰,身體從她身後貼上去,手也工作起來。
寧文文從旅行社訂的配司機的豐田越野車。司機名叫司馬路。矮矮瘦瘦,面板曬得黝黑。我們聽了他的名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司馬路說他生那年,村裡修了條瀝青鋪成的路。司馬是複姓很難稱呼,一般叫他小路。小路告訴我們他昨晚吃了麻辣火鍋,每次進山一個星期,一路上好吃的越來越少,只能等回來再過嘴癮。我們沿著翻騰的江水向山裡進發。遇到好風景下來照相。走走停停,我們晚上在茂縣過夜。我一晚都在做著稀奇古怪的夢。早晨起來還是頭腦不清醒的狀態。我很少做夢。我迷迷糊糊地記得寧文文在叫我的名字,我說我在這兒,嘴象是被封住了,發不出聲音。寧文文說她做惡夢了,和我在一起逃命,後面有人追我們。前方有一棵奇大無比的核桃樹,她大聲叫我,往樹上爬!可是我像是聾了一樣。她只好使勁兒跑在我前面。寧文文感嘆說第一次夢裡遇見你,好累啊!我說做夢還要賴我,明擺著冤枉好人!小路師傅問我們晚上睡得如何。我們搖搖頭,接二連三地做夢,感覺沒有充分休息。小路說這裡已經海拔兩千多米了,你們不習慣缺氧的狀態,睡不實是正常的。出了縣城,路邊的景色變得更有西域風情了。我們順路參觀飄著黃旗的喇嘛廟。廟裡的和尚象是隻有十二三歲的孩子。我們中午到達九寨溝的酒店。小路讓我們少點兒幾個菜。有錢還是留著回成都吃。匆匆吃完午飯,我們急著進山。我們從西安到成都,一路上都是赤日炎炎,沒一絲兒涼氣。到了九寨溝象是回到了美國的舊金山灣,清涼宜人,不冷不熱的。本來鞍馬勞頓,都有些疲憊了。進到溝裡,寶石般閃亮透明的小湖,讓人眼睛不捨得離開。我說寧文文你這個地方選的真好!這是我去過的最美的風景區。寧文文說她是做過一些調查的。最讓她震撼的是她朋友給她看的用傻瓜相機照出來的照片。天藍色,寶石藍色,淺綠,祖母綠。藍色綠色的各種深淺都在圖片上找得到。如今看到了真景色,比圖片還要好上十倍。我們一直玩到太陽快下山了,才坐車回到門外的旅店。
按照事先說好的計劃,小路把我們載到這裡,算今天我們停留三天,他自由活動。我們後面兩天早出晚歸,在溝裡逛。路邊種著結著米粒大的小紅果的綠樹。寧文文好奇地掐下一個小紅米,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她讓我猜是什麼東西。我老實說不知道。她底過來給我聞了聞。我驚奇地大叫,原來是花椒。平常做菜用的花椒都是顏色發黑的。新鮮的花椒象曼越莓一樣的深紅色。我們在山間裡遊玩,要是有一年時間能周遊世界就好了!寧文文說恐怕半年時間就夠了。真正好的風景也就十處二十處的。不過有的風景只能特定時間去看,比如二三月間到荷蘭去看鬱金香,四五月間到日本去賞櫻花。說不定我們什麼時候就騰出功夫來去到處遊玩了!寧文文在瀑布邊大聲說。我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又不是學校的教授,哪裡有那麼長的假期。除非是換工作或者自己單幹了。
蜜月回來的日子顯得很平淡。九寨溝之行就連我這樣被寧文文稱為死水一潭的人都被激起了漣漪。我們在網上看別人寫的有文有圖的遊記。看來看去達成一致,一年的時間裡陸陸續續玩半年,我們想去的好地方就能玩兒個遍。每次出去玩兒個七天到十天就足夠了。回來歇歇腳,再沖出去玩兒。在沒能遠行之前,我們帶了我爸媽和寧文文的媽媽到近處的北戴河度了一個週末。老人們很高興,雖然嫌水涼,沒下海游泳。在海灘邊走走,吸吸新鮮空氣就很高興。我和寧文文說我們的環遊世界的旅行計劃說不定要二三十年後我退休了才能實現。寧文文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說我這麼悲觀幹嗎?沒聽說天上掉餡餅嗎?到時候只要張張嘴就可以了。
六月底的一個星期三,我們晚上約好了去看羅大佑的複出演唱會。中午我吃飯的時候寧文文打來電話。她說她十分鐘後就到我公司的樓底下了。她的聲音啞啞的,異常的冷。我說怎麼了,文文出什麼事了嗎?寧文文說見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