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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寧文文去天津參加朋友母親的葬禮。我要陪她去,寧文文說要不我別去了,累了一個星期,也不是什麼喜慶的事。她過去露個面,送上禮金吃了飯就回來。我執意不肯。寧文文最終妥協。送殯的車隊浩浩蕩蕩,墓碑是黑綠色的玉石制,嵌著金字,安放在大理石拱頂小屋裡。寧文文遇到不少認識人,很快被別人拉住聊起來。站在我旁邊的一個長得很斯文,戴著黑邊眼鏡的中年人打聽我是幹什麼的。我說我是軟體工程師。那人說他的第一桶金就是辦軟體公司賺來的。開始的時候給國企做資料庫,搞了好多年也沒賺到什麼錢。後來在科技開發區劃到一塊地。房地産增值,他的軟體公司順利在香港上市,他二三年內全部賣掉。現在在搞投資。他現在和國家宗教管理局搞一個網上電子上香的專案。現在信的人很多,上香不方便。特別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他給各個寺廟建網站。在網上交了錢,寺廟裡有專人負責給你上香。你家門都不要出,這才叫神不知鬼不覺。我們從香火錢裡提成。怎麼樣,你感興趣我正缺一個ceo呢!年薪100萬!我聽了渾身不自在,一找到機會趕緊溜回寧文文的身邊。
寧文文的叔叔也去了,跑過來問寧文文和李公子的那樁大生意,猶猶豫豫地人家可要看上別人了。寧文文說正好要找他呢!這樁生意不合算,她決定不做了。以後麻煩他不要再給她拉生意了。天津的買賣這幾年經營得不錯,不會賣給任何人的。她叔叔一愣,一隻小眼睛眯得更小,語氣兇狠地說,文文,你少不經事,不怕惹惱了李公子吃不了兜著走。寧文文冷笑一聲。我看在你小時候帶我玩兒的份兒上,叫你一聲叔叔,你就不能做點兒象叔叔的事兒嗎?她叔叔說要不是你爸總想斷我的財路。寧文文氣結,大聲叫了一聲,天津的生意是我爸的,交給你經營,是你貪得無厭!到你的手就全成你的了!她叔叔斜著眼睛,低下頭,我哥發財了,總得有我一份兒!我拉著寧文文走到松樹林後面。寧文文的眼圈兒紅紅的。我說算了,跟他講了也是白費口水。他已經鬼迷心竅了。只盯著錢財,誰擋了他的路誰就是他的敵人。你也別把他當做你的叔叔了,白難過。寧文文說你還看得挺清楚的。我說我旁觀者清。寧文文說其實我叔叔小時候對他挺好的,給她買汽水糖吃,和奶奶一起帶她到公園劃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吸毒,是不是腦子吸壞了。我搖了搖頭,不是腦子的問題,是心不知什麼時候扭曲了。
回來的路上,寧文文跟我說有老公陪著真好。我高興地附和那是。
四月份寧文文輕鬆起來,經常在家,一星期有一兩晚去酒吧和夜總會去看看,不到晚上11點就回來找我了。我問她怎麼不那麼忙了?她說新酒吧步入正軌了,她新近提拔的小周盡心盡責。她去了幾次很放心。天津那邊她拒絕了李公子的收購意圖,也沒出什麼事。天下太平,她就趁機偷偷懶。我說如今是太平盛世,你也該與時俱進。寧文文說你回到祖國懷抱後中文大飛躍呀!我說哪裡,哪裡,我每天上班路過門口的小公園,紅底白字掛著好大一個橫幅,不會都難。我中午回家吃飯。寧文文燒了吃,晚上我們在外面吃。寧文文說這樣的日子平平靜靜的,讓她都動心生孩子了。我說好啊!什麼時候她準備好了?我的手摸上她軟軟的胸。我害怕!寧文文驚叫一聲。有什麼好怕的?一樣的過程。我邊說邊撲上去把她壓倒在身下。
我們六月份去了九寨溝。因為我很想去西安的兵馬俑,寧文文安排了兩天在西安。兵馬俑的規模真是壯觀!每一個陶像都雕得栩栩如生,象是活的方陣站在坑裡。天氣要比北京幹熱,我們去吃了餃子宴。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餃子,而是服務員推薦的一道燉得很爛的紅燒豬尾。本來以為豬尾巴很細。端上來有拳頭那麼粗,嚇了我們一跳!豬尾巴的肉比牛尾巴的肉要嫩。寧文文也是第一次吃,嘖嘖稱奇。她說回北京來找找有沒有正宗的陝西館子。碑林和大雁塔我沒看出什麼意思。我自己的字寫得像螃蟹在爬,對各種書法體沒有鑒賞能力。寧文文天一熱,整個人像汗水打濕了一樣,只肯在樹蔭下等著我轉回來找她。
我們從西安飛成都坐的是四排座的小飛機。飛到一半,不知是氣流太急還是飛機太小,飛機忽高忽低。寧文文幹嘔,我拿了紙口袋幫寧文文接著。一個過山車下來,我自己險些吐出來。我們下了飛機腿發軟,能夠雙腳著地是最幸福的事。寧文文說以為要下不來了呢!我笑著糾正說她總會下來的,只是速度不同而已。寧文文說她在飛機上很擔心她的錢。她媽連她的銀行賬戶還不知道呢!要是她出了三長兩短,她媽的生活費用都成問題。我吃了一驚,她自己帳戶裡沒放一點兒存款?寧文文搖了搖頭。五年前公司的資金周轉出了問題。她媽把名下的存款都轉給了她。這兩年好起來,她每年給她媽十萬,她媽嫌多說用不完。出了機場我們去了銀杏餐廳,我們在包間坐定。寧文文迫不及待地給她媽用skype通了影片。要她媽記下自己的幾個開戶行名字。她的銀行密碼居然用了我的生日。我提醒她她在美國還有一個帳戶。她沖我擺擺手。寧文文掛了影片問我要不要也給家裡有個交待,去九寨溝的路可不好走,來的這趟飛機讓她膽戰心驚。我說我的財務資訊就存在我的筆記本裡。以前跟老爸講過了。我笑著說,感覺不是來度蜜月,像是哥倫布出發去找新大陸。寧文文有點兒懊悔地說,去太平洋島國就好了!我說太平洋島國海拔那麼低,來海嘯了躲到山幸虧沒有計劃坐從成都飛九寨溝的直升飛機。真的上天了只有哭的份兒了!我想起我的美國同事講被朋友攛掇去玩飛滑翔機,上天後下來完全靠氣流飛下來,嚇得魂不附體的事兒。他每一秒都在禱告上帝帶他回到地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