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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我們決定先到南邊的朱麗亞公園逛逛,下午再北上去太浩湖。從蒙特利出發沿著海邊的1號公路繼續南行。路的右手山勢陡然下降,直直地降到海裡去。我開在黃色分隔線的右手,卻盡量往中間靠。懸崖下面孔雀藍色的海水一浪一浪地拍在岸邊的礁石上,激起一兩米高的白色屏風。
“這裡別是猴王出世的地方!”寧文文感嘆。
“還真是說不定,筋鬥雲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們去的地方說不定就是孫大聖的老家。”
陽光下,海水像玻璃般地透明。公路沒有延伸到海邊的地段,是大片的牧場。黑白花牛懶散地在草地上踱著步。七月的北加州已經進入旱季,風吹過去,牧草像秋天的麥浪在牛的腳下時起時伏。
“這裡的牛好幸福啊!又有風景看。我都好生羨慕。”寧文文拿出相機,對準了過著慢生活的牛。
“是啊!連牛奶商都做廣告說,高興的牛産出高興的奶。”
在懸崖邊翻了幾座小山,過了一座橫跨斷崖的一架鐵橋,路兩邊的植被多了起來,先是及腰的灌木叢。漸漸地參天的大樹多起來。我告訴寧文文,這種一個人的胳膊都環不住的大樹是舉世聞名的紅杉樹。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樹都出自這一樹種。紅杉樹分為三個品種,加利弗尼亞紅杉,俄勒岡紅杉和中國的水杉。我的運氣很好,三種紅杉樹我都見過。這邊的紅杉樹保護得很好,你看這上萬畝的地都劃成包護區了。中國的水杉剩的不多了,解放前在四川湖北交界發現過一些。我上大學的時候去櫻桃溝春遊看見過幾棵。寧文文說你真是見多識廣呀!我說怕她路上無趣,又睡過去。昨天晚上做了點兒功課,路上可以振奮她計程車氣。寧文文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說自己的心被感動到了。我騰出右手,向左挪動她的手掌,你是不是沒考生物,應該在這兒。寧文文哈哈笑起來。
紅杉樹林裡剎是涼快。路邊小溪水潺潺。小孩子們在溪邊嬉戲玩水。我看看gps,離朱麗亞公園只有10個英裡,估出的時間卻是35分鐘。開出宿營區,路變得九曲十八彎。我輕點油門,握緊方向盤。路右手只有半米高的石頭護欄。寧文文坐在我身邊,不停地提醒我,“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跟在我們後面不耐煩,竄到對面的行車線,只聽見油門“嗡”的一聲,超到我們前面去了。三轉兩彎,消失在我們視野中。
地形險峻,海邊的風景愈加秀麗,一重重懸崖峭壁沿著海岸排開,像一幅半捲起來的畫。狹窄的路邊不時有冒險停下的車。人去車空,大概是有小路可以走下去,到達下面的白沙灘。
朱麗亞州立公園的入口設在路的左手。我停下車,活動雙腿和手指,短短的半小時路,感覺像是已經開了半天的車。公園並沒有收費站。停車場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請將8元錢停車費放在信封裡,投進下面的小鐵盒裡。
“這能收得上來錢嗎?也沒有個啥票兒的?”寧文文問我。
彷彿聽懂了寧文文的中文似的,一個戴棒球帽的小夥子從側面走上來,將一個信封投了進去。
寧文文吐了吐舌頭。在光輝榜樣的激勵下,我們也翻箱倒櫃地湊了8元錢。做守法公民的感覺不錯。
我們找到公園的地形圖,朱麗亞州立公園的大部分是在路東。基本上就是一座大山,爬到山頂可以眺望“大南方”的全景。夏季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看到到近海吃東西的藍鯨和海豚。冬季的時候可以看到從阿拉斯加向南面墨西哥灣遷徙巡遊的灰鯨。寧文文仰頭看看拔地而起的山峰。
“我沒勁兒爬山了,下次再來拜吧!”
“我同意。我還得攢點兒勁兒下午開到太浩湖呢!”我對來路上的艱難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