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趕遇到的是行色匆匆又往會跑的橫溝一惠,招呼還沒來得及打,他的橫溝警部皺著眉毛就是一個刑警指令:“正好,幸村你來幫幫我。”
不用問原因幸村也能猜到,自己一定又要陪刑警小姐進行調查了。他隨即跟在了一惠的身邊,還好他算是個常年運動的人,不然這樣的女友,確實有點難hod住。
學校的文化祭上和女朋友一起翻垃圾是一種什麼體驗?幸村精市親身經歷給你答案。
原本一惠還想著自己在後臺和更衣室間來回耗費掉的時間不算久,因此就算去垃圾堆找,應該不算很困難。可到了之後她就覺得臉痛了,疊積成小山堆似的垃圾,規格全都一致的垃圾袋……這要找起來,嗯,大海撈針現場了。
問了還在一旁辛勤工作的阿姨,從舞臺那邊清理過來的垃圾放在了什麼位置。熱心的阿姨笑眯眯地給一惠指了指,順著手指的方向,那還是一大堆啊!
“幸村,你剛回更衣室一樹在裡面嗎?”
“在,不過沒穿衣服呢。”
“這家夥……”
一惠就知道那孩子對幸村勝利排斥不),大概這就是橫溝一樹直到最後的倔強吧……
“算了不管了!”放棄了想要把一樹喊過來做苦力的想法,一惠咬了咬牙,捲起袖子,長腿一跨就走到了那堆小山之前,蹲下開始翻找了起來。
幸村嘆了口氣,也加入其中,“橫溝警部,請問找什麼呢?”女朋友要折騰,就陪著折騰唄。反正事後,他要的補償一定會盡♂數都從對方身上要回來。
“陽一先生上臺前丟的那隻咖啡罐。”
目標明確,兩人即刻翻找起來。
“你覺得陽一先生的事不是意外嗎?”幸村問道。
“嗯,一開始就這麼覺得,所以我有點先入為主了。”一惠說著,手邊翻找的動作沒有因為分心思考而停下,她說到一半,停頓了幾秒才繼續開口:“嘛萬一最後是個意外,你就陪我白忙活了哦。”
“陪你做的事,沒什麼白忙不白忙的。”
幸村的嗓音任何時候都帶著一種醉人的溫柔,陷入其中的一惠手裡的動作一頓。她轉回頭去看幸村時,直接落入了對方深邃的藍紫色眸中。
“謝、謝謝,我很感動。”猛地收回視線,繼續翻垃圾。
“一惠,你這樣很容易又讓我誤會你要給我發好人卡的。”
“可我真的很感動!”實話。
幸村挑眉,調侃道:“感動的話,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呢?”
“哇你這個人……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雖然話語有點小抱怨,可心底的甜意還是化作淺笑浮在了嘴角,“找到之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以了吧幸村部長?”
“這樣那樣的事也可以?”
“哪樣哪樣的都可以。”
幸村怔了怔,自己只是在開個玩笑,還以為一惠會說拒絕的話呢。他手裡的動作頓了頓,轉頭去看女孩的臉。女孩沒有看向自己,淺茶色的眼眸盯著垃圾還在不停地翻找。微微泛紅的耳根倒是掩藏不住她確實把剛才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
太過坦然的回應讓幸村竟然也有些赧然起來,自己點的火去撩妹卻反被撩了一波。他對一惠,果然很沒轍啊,太犯規了!
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了一聲,幸村轉移了話題:“你是怎麼想的呢,關於陽一先生的事。”
“我們剛到後臺的時候我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應該是死亡金屬隊內之間的矛盾所致,這也是讓我直接把陽一先生嘔血的事直接定在謀害的原因。畢竟,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偶然,只要是人為能做到的,都是必然。”
話雖然說得死,可是卻並不無道理。
會說出這樣話的人,也活該不懂浪漫。就像某位座標東京的高中生偵探說過的,大海和藍天都是一樣的顏色,不是因為他們互相映襯,而是他們産生那樣顏色的原理根本就不一樣,又何來映襯之說?
“只有鍵盤手仁科知道陽一先生患有胃潰瘍,可是我再次問了這個問題的時候,雖然貝斯手藤野和那位女鼓手小姐給我的回答是不知情,可是他們猶豫了,很顯然在撒謊。”
每次對事件進行推理的時候,一惠總能說出長篇大論,搞得自己就像專業的一樣,雖然事實上她的的確確經常協助破案。
“陽一先生吐血的原因比如是吃了什麼不對的東西,他上臺之前唯一喝的,就是藤野先生給他的那罐咖啡。”
“咖啡有問題?”
“嗯……所以想先找到那隻罐子。”
一切的推論都是基於那罐咖啡的後話,一惠懷疑咖啡裡有問題,問題出在正常人喝了那罐咖啡沒事,比如藤野徹平,而胃潰瘍的人喝下之後就會有危險。
胃潰瘍患者不能攝入糖皮質激素類的藥物,這類藥物很容易導致胃出血或者穿孔。照成田陽一那樣不自然的吐血量,多半就是這樣的原因了吧?
如果沒有人調查,那麼完全可以把成田陽一的事件當成是一場意外,而就算咖啡罐子沒被處理,裡面也檢查不出毒素,更何況還有人事先喝過那罐咖啡,通常根本不會懷疑到那上面去。
簡直是完美犯罪。
彼時,一惠接到了重悟的電話,說是成田陽一搶救失敗,死在手術臺上了,是胃部大出血搶救不及時而造成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