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之下,的確有可能是一惠口中說的那般,這是一起蓄意謀殺。不過大多情況,還要等醫院那邊的訊息。
“這邊警方會接手,你啊……”重悟說著,抬手就是一個爆慄錘在了一惠的腦袋上,“下次見我的時候能不能說點好事?動不動就是事件事件,刑警真的很忙的!”
“……忙的不也是事件。”小聲地頂了句。
重悟聽完就想打人,他索性招手把幸村叫了過來,順手將一惠推了過去,“幸村,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堂哥順勢助攻,幸村自是欣然接受。他拉過一惠的手,禮貌性地頷首行了禮:“那我帶一惠去換衣服。”
重悟點頭,“嗯,麻煩你了。”
一惠:所以你這一副大家長的架勢是什麼鬼啊!
一惠這一身鮮血的實在不方便朝著人多的教學樓那邊走去,原本就因為成田陽一的吐血事件引發了小小的混亂,再這麼一身血地往人堆裡擠,指不定要嚇到人。可是一惠的衣服還放在班級裡,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回去。
幸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拉著一惠去了網球部的更衣室。拉著一惠在更衣室內的板凳上坐下,“一惠,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幫你拿衣服。”
嘛,也只能這樣了。
在幸村走之前,一惠又叫住了他:“幸村,等等!”
“怎麼了?”
“你……拜託陽一先生的事到底是什麼啊?”
幸村停頓了一下,以一個反問句作為回答:“我們的橫溝警部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只是猜到你和他肯定聯合起來……”
比如幸村拜託陽一用歌詞來表白啊什麼的,畢竟陽一在開唱之前已經吧話說得很清楚了。可是一惠又想了想,自己已經和幸村在一起了,又有什麼好再表白的呢?
後面那些才想一惠不好意思說出來,她更想直接從幸村口中聽到答案,於是又追問了一次:“所以,到底是什麼啦?”
幸村笑了笑,“那就等我回來再跟你說。”
“別啊……現在說不行嗎!”而且……等我回來這種話,怎麼聽都像是個不太好的fag。
幸村柔下眼神,抬手摸了摸一惠的發頂,“乖聽話,我一會就回來。”像給小貓順毛一樣。
拗不過幸村,一惠只能坐回板凳,默默等著幸村去幫她拿衣服回來。
說起來被成田陽一這個事件一影響,已經完全沒有心思想該怎麼在海原祭上好好玩了。一惠託著下巴,滿腦子都被陽一的事塞滿。在成田美奈子帶她和幸村去後臺的時候,樂隊裡的幾個成員間的氣氛就怪怪的。
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事。
在幸村走後沒多久,更衣室突然有人沖了進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一惠本能地站了起來擺出了防禦的架勢,在看到闖入室內的人時,她又放下了手臂:“一樹?”
眼前穿著水手服的少年一臉暴躁,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打人了,假發似乎因為一路狂奔而被風吹得有些淩亂。
“姐!”一樹喚了一聲,視線在狹小的更衣室內四下繞了一圈之後,“幸村那家夥呢?”他看著幸村就把一惠拉走了,一路跟過來,中途還把和音給弄丟了,耽擱了點時間。
“他去教室幫我拿衣服了。”一惠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跡。
“哦那就行,我還以為……”還以為幸村那家夥要趁亂……帶著他姐兩個人偷偷在更衣室裡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還以為什麼?”一惠挑眉反問道。
小狼狗猛地搖了頭,“沒什麼。”他並不想讓姐姐看穿自己糟糕的想法。
一惠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話題轉向了另一個:“一樹,重悟堂哥那邊怎麼樣了?”
想來也知道自家姐姐在問時間的事,一樹對這些從來不care,他擺了擺手,“不知道,不過看見他把死亡金屬還留下的兩個人叫走問話了。”
一惠點了下頭,好在她這個堂哥信了她的話。警方調查起來,很多事都要比她方便。
可哪知一樹那句話只說了半句,停頓了好一會,他才繼續開口接著說下去:“沒問多久就看他走了。”
“走了??”
“嗯……說是去醫院那邊也看看情況,走之前我還叫住他了。”一樹停頓了一下,好像是不好意思了,面露羞赧地抓了抓頭發,“我問他能不能幫我要一下死亡金屬的簽名。”
重點完全歪了啊橫溝一樹……
試想回來,成田陽一是突然嘔血,仁科宏樹說他有胃潰瘍。會不會是吃了什麼刺激性的東西引起了胃出血呢?可是這個時間的話,應該距離午飯過了很久,要麼就是喝了什麼。
說起喝了什麼,一惠倒想起了成田陽一在上臺前喝下的罐裝咖啡。記得那罐咖啡是貝斯手藤野徹平遞給他的,如果說有毒的話……那咖啡藤野徹平也喝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