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錯過任何資訊, 一惠每天都堅持去醫院探望高尾和音。如果不是高尾和成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怕是真要把她當成一個對自家妹妹的痴情種來看待了。
一惠也沒想這條行蹤被人給記了下來, 這天在探望完和音,從醫院離開沒走多久,她就被人圍堵在了一條狹窄的巷子裡。
來者是三個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危險分子, 領頭的那個誇張的金色飛機頭和鋥亮的黑色皮衣讓他看起來十分拉風。
嗯……一樹不良時期的時候也挺喜歡這種打扮的。
算了,現在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
一惠自知這群人有多麻煩, 想要繞開避免惹是生非,而這三個人就是來找茬,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一惠不得不停下腳步, 微微抬頭和這三個人對上眼神。
“喲,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這不是橫溝一樹嘛?什麼時候學乖做好學生了?”金色飛機頭語氣不善地挑釁著,他揚著下巴,幾乎是在用鼻孔看人,模樣十分囂張。
這類人就是不能去理會,一惠沒什麼表情,語調平淡地說了句:“你擋住路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擋路了?這裡不是有一條路嗎!哈哈哈哈哈!”飛機頭越發地囂張了起來,他跨開雙腿,指了指自己胯|下,接著便是一陣放肆的大笑。
他旁邊的兩個看起來是他小弟的角色也在幫腔:“是咯,鬼頭大哥可沒有擋路!”
“路就在這裡,你自己不走怪誰呢?哈哈哈哈!”
原來這家夥叫鬼頭,叫飛機頭的話豈不是更形象一些?
不過,這是一樹得罪過的哪門子的不良嗎?挑釁的方式好低階啊……
視線很快在眼前的三個人身上掃過一遍,長皮衣,機車靴,身上還叮叮當當掛著些金屬裝飾品,這大夏天的也不嫌這麼穿很熱。
巷子雖狹窄,可不代表不互通。一惠又不是傻子,一邊被堵了走另一側不就好了。轉身準備繞個路離開,卻沒料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新來了兩個人擋在了她面前。
看來今天這事兒是逃不掉了。
嗯,很行,五對一是吧……
心裡還是暗罵了句自家弟弟都得罪過了些什麼人,一惠悄悄伸手朝口袋摸去,準備報個警了事。可這個動作卻被看穿,飛機頭直接一腳踹在了一惠準備拿手機的手上。
“想幹嘛?報警還是叫幫手嗎?你覺得你有機會嗎?”鬼頭兇神惡煞地吼道,“上次你把落合那家夥的門牙打掉了的事,忘了嗎?嗯?”
雖然不知道落合是哪位,但是大致情況一惠算是搞明白了,也弄清楚了這群人找茬的用意。原來是來替兄弟報仇的,一樹那家夥打過這個人的小弟啊……
當然,一惠不知道一樹是因為那個叫落合的家夥調戲過和音,才把人打了。
旁邊鬼頭的小弟一二三四號看大哥都動了手,便也不再只是單純的威脅,幹脆兩兩配合地一併壓了上來。
這尼瑪就打起了群架??一惠怎麼可能傻乎乎地就站著被人打,她也動了手,一下一下有板有眼地反擊。
雖說一惠也算是小有肌肉,但是面對五個男生,其中還有比她高大強壯的,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這根本就剛不過,總而言之……找機會跑掉才是最佳選項!
綠間這天給自己加訓,尤其在全國大賽秀德輸給誠凜之後,他便加大了對自己的要求。因為離開學校的時間也比較晚,繃帶也正好用完,準備去藥店買點的時候,好巧不巧就經過這場混戰現場的巷口。
今早的晨間佔蔔果然很準,今天的巨蟹座會在傍晚十分招致厄運,如果可以避開,一定要避開以免厄運纏身哦。
所以說那個厄運說的就是這個群架現場了?
不論如何還是先報警比較好吧,報了警也算是盡了人事。
撥完電話的綠間本不想多事,準備直接離開的時候,卻看清了被圍在人群正中的那個人居然是橫溝一樹。
這家夥又惹麻煩了嗎!
嗯……為什麼要說又?
盡管心裡非常不情願要碰這個晨間佔蔔說過的“厄運”,哼姑且看在是同班同學還是籃球部隊友的份上,再盡一點人事?)吧。
綠間想著如何在警察趕來之前阻止事情發展到最糟糕的狀態之時,突然聽到了巷子裡傳來了一聲發力的嘶吼,緊接著是幾人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
再往巷內一看,站到了最後的是橫溝一樹。他的白襯衫已經沾滿了灰塵,上面還有幾個十分明顯的腳印。似乎是解決完那幾個人太費力,他站在原地喘息得厲害,發過力的拳頭還有些後遺的顫抖著。
一惠休息了一會,緩過氣後從倒地的人群中一步跨出,抬頭正好對上了站在巷口的綠間。後者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慌忙推了下眼鏡來掩飾此刻的尷尬感。
“綠間?”一惠喊了對方的名字,後者也沒回應,就站在那裡,也沒有要離開不管她的意思。
摸了摸嘴角,果然被打到的時候蹭到牙齒磨破了皮。講道理,這場混戰真是太刺激了。倒不是一惠打架真的很厲害,實話說是那個看起來很能裝逼的飛機頭和他的幾個小弟都太菜了,戰鬥力大概只有5吧,否則她一定打不過的。
最終一幹五打贏了,說句實在話,的確有點出乎意料。
看了眼身後還躺在地上吃痛哀嚎的五個人,一惠放棄了要報警的想法。這種狀況,看起來她才是惹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