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出來,安可將花束遞過去,“送泥地。”
卓小然,“你來就來,買什麼花呀。”
安可道,“來吃飯送花,是窩門西方人的習慣。”
卓小然,“那要送也送紅色的,為什麼送白色的!!”
安可道,“紅玫瑰的話語是窩矮泥,可是窩門只是朋友,所以就送白色的。”
卓小然好氣又好笑,“在中國,白色的花,是送給死人的。”
安可一震,道,“啊,在窩門那,白玫瑰象徵蠢潔,和泥很像,窩不知道在泥門這是送死人的。要不,我再去店裡換一束。”
聽他這麼說,卓小然伸手接過,道,“算了算了,你買都買了,誰還給你換啊。就這樣吧,你快進來。”
安可鬆了口氣,彎腰想要解鞋帶。
卓小然忙道,“不用脫鞋,你直接進來吧。”
於是,安可一步踏了進來。
安可四處環視了房間,一雙眉頭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萬分慶幸自己剛才沒脫鞋。
看見他皺眉,卓小然忙道,“對不起,這幾天比較忙,沒時間整理房間,所以有點亂。”
這本是一句客套話,正常情況下,客人都會寒暄幾句,然後轉移話題。但到了安可這個奇葩這,就是不一樣,只見他點了點頭,很是贊同地道,“確實很亂,泥應該好好整理下。”
卓小然幹笑一聲,道,“請坐。”
安可低頭看向她的沙發,上面扔了好幾本雜志,前面的茶幾上還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桌子上有濺出來的痕跡。
卓小然見他僵成木乃伊,不自覺的將目光移了過去,頓時瞭然。於是她飛快地將雜志收起來,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桌子,最後拿走杯子,收拾了一頓後,對安可道,“現在幹淨了。”
安可暗道,離幹淨了兩個字還有十萬八千裡的距離。
他拿出他的噴霧,對著她的沙發噴了幾下,然後又取出手帕,放在沙發上平鋪開來,小心翼翼地坐在手帕上,不讓自己的衣服和沙發的其他部分相接觸。他目光一轉,就看到桌子上剛剛卓小然放茶杯的地方,留下了的已經幹涸的痕跡。雖然她擦過了,但還是有汙漬。
安可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不停留在上面,可是,這一小堆漬跡就像是惡魔的手,不停地朝著他召喚。掙紮半晌後,他終於丟盔棄甲,抽出紙巾用力地擦了擦桌子,確定沒有留下半點痕跡,這才鬆了口氣。
做完這個後,他又發現,放在茶幾隔層上的雜志,並沒有按照日期排序……
十分鐘後,視線所能及的地方終於沒再出現任何讓他不舒服的情況,這時,背後傳來卓小然的聲音,“你肚子餓了嗎?想吃飯不?”
安可點頭,“我每天十二點到一點吃午飯。”
卓小然,“現在才十二點,來得及。”
安可道,“今天是週日,窩一般去義大利餐廳吃意麵。”
卓小然介面,“意麵是面,中式面也是面,所以不影響你原則的哈。”
安可,“好吧。”
卓小然,“你有什麼不吃的嗎?比如辣椒,芹菜什麼的。”
安可,“窩都吃,窩不挑食。”
卓小然點頭,那好辦。
見她走進廚房,要去摸鍋子,安可忍不住叫住她,“蕭然。”
卓小然不明所以地轉頭看向她。
安可道,“泥洗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