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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時候,尚未出伏。驕陽掛天,蒸煮草木枯黃。偶有夏風撫過,長坡上那些枝葉也就隨著風頭懶洋洋地擺過。
午後最為困頓,卻有一支軍隊頂著日頭從長坡之上行過。
軍旗上大書兩字——飛羆。
白馬騎士靜默無聲,倒是給這夏日帶來些許寒意。唯有領頭那騎,所起乃是通體一色黑馬,馬背上還是一名年輕將領,也是如今飛羆軍軍中大將——獨孤孝。
與之前些日子人熊方才逝世時候相比,飛羆軍又恢複了往昔巍峨如山的模樣。也不知獨孤孝在這一輪清洗中,殺了多少人熊門徒。
更不知,這支飛羆軍,是否還能夠成為飛羆。當年的天下強軍,此時可已是虛有其表?
或許想想當初人熊即便在王宮之內也敢縱馬賓士,而此時獨孤孝離開王都尚有距離,已然放慢馬速。其中區別,不言而喻。
若是說距離,此地離昌隆也是不遠。
領頭獨孤孝突然拽住韁繩,控住馬蹄。
身後飛羆軍層層頓止,如同過去一樣,整齊劃一得賞心悅目。
獨孤孝在此地停下腳步,卻因為他目光所及之處,見到了一座亭子。
昌隆城外十裡亭,見到此亭,再走幾步,便能夠見到昌隆那巍峨城牆。獨孤孝之所以停下,自然不是因為近鄉情卻,而是因為亭中之人。
遠遠望去,便能夠見到亭中立著一襲白衣,靜候離人歸來——白潤。
獨孤孝舉起單拳朝下一拉,命令便無聲傳遞下去,騎兵下馬休整。獨孤孝繼續縱馬上前,身邊唯有十名親衛緊隨。
跑馬離開十裡亭尚有十餘步,獨孤孝已然翻身下馬,快步朝石亭行去。
亭中白潤微笑著迎了出來,他將雙袖一攏,朝獨孤孝略施一禮,“恭迎大將軍大勝而歸。”
獨孤孝面上滿是汗顏,趕緊還禮,“尚書特地來接下臣,那真是要折煞下臣啊。若是沒有禺山候,沒有尚書大人,哪裡有下臣的這份前程?”
白潤依舊保持微笑,“那還是大將軍本事非凡,更是識得大體,將那逆賊董蠻武擒殺手中,我和主公所做之事,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若真要謝,還是要謝大王。”
獨孤孝連連點頭,“這是自然,全都是大王英明,才有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機會。”說著,他還朝著王城方向連連拱手。
白潤面上笑意越發燦爛,把住獨孤孝臂膀便往十裡亭中走,“我特地為將軍煮了茶水,將軍與我喝上幾口,解解這路上疲乏。”
獨孤孝自然從命。
兩人入得亭中,便見到兩名小童正在亭中煮茶,亭中石桌上茶具齊全,三才碗,公道杯等等一應俱全,白潤這準備也是周到。
待得兩人坐下,小童便上來斟茶。
白潤打量石亭之外,能夠見到獨孤孝那十名親衛已然分散開來戒備,時刻保持警惕。白潤微微笑道:“久聞將軍治軍有方,如今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獨孤孝正襟危坐,“志軍如治病,將那些風毒邪氣趕出體外,也病就好了。將蛇蟲鼠蟻清掃幹淨,軍隊也就治理好了。”
獨孤孝話中是什麼意思,在場兩人怎麼會聽不明白?
白潤也不點破,端起茶杯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還希望將軍能助我,將這昌隆王都裡的蛇蟲鼠蟻也清掃幹淨。”
獨孤孝剛剛端起茶杯,聽到白潤這話,立即又將茶杯放下,沉聲說道:“為禺山候與尚書做事,下臣便是赴湯蹈火,也義不容辭不皺一下眉頭。”
白潤哈哈一笑,稍抬茶盞,“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