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孝沒有去看寨門方向,更將趙恬完全無視,只是看著武慎,“慎公子,真要如此做?”
武慎攤開手掌,“軍營混賬,我也是沒能看清,可是放走了什麼重要人物?”
獨孤孝面無表情,淡淡說道:“也不算重要,只不過是刺殺大將軍的反賊罷了。”
武慎面露驚訝,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不過是假意應付,“還有這等事情?大將軍居然遇害了?那豈不是我之罪過,放走了兇手?”
“快!快!快!”武慎撤開身子,對趙恬高聲吩咐,“快去通報全軍,立即給獨孤將軍讓路,讓獨孤將軍快些抓到兇手。”
營寨大門之外人影全無,哪裡去找林火幾人行蹤?
獨孤孝不再多言,扭頭便走。
趙恬怒喝出聲,“你這醃才,就不知半點禮數?”
獨孤孝拉住韁繩,寒聲回應,“慎公子,早就不是王親國戚了。”
“你!”趙恬心中滿是怒火,卻被武慎拽住臂膀。
武慎朝趙恬搖了搖頭,趙恬輕喚一聲,“主公,這醃才……”
武慎再次搖頭。
趙恬怒哼一聲,也只能作罷。他望向林火離去方向,輕聲問道:“獨孤孝便會就此作罷?”
武慎眉頭緊皺,“並無可能,獨孤孝事後必定會派人追殺兩人。不說其他,這兩人作為替罪羔羊最是適合不過。”
趙恬也是擔憂幾人安危,“若是如此,他們豈不是危險無比,我們……”
武慎將趙恬拳頭按住,“我們也只能幫他們到這兒了。”
趙恬聞言啞然,最終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武慎望向林火離去方向,低聲呢喃,“未來造化,還得全靠他們自己。”
先不說獨孤孝如何在營地之中收拾殘局,也不說他該用什麼辦法重聚軍心,倒是先看看林火與山師陰能夠逃往何處。
林火領路在前,姜杉便被他綁在身前馬背之上,而山師陰緊跟在他身後。
兩人趁著方才武慎掩護,已然是跑出不遠,只是接下來該往哪兒去,變成了最大難題。
幸好林火最知深山老林。他便將山師陰與姜杉帶到了密林邊緣。
他左右觀察,又望向身後來處,便立即翻身下馬,“我們不能繼續騎馬了,馬匹目標太大,獨孤孝斷然不會讓我們逃得這麼輕松,接下來我們需要步行。”
山師陰也並非吃不得苦的人,他當初從九嬰逃離之時,也沒有少受磨難。
兩人便棄了馬匹。
林火想將姜杉抱到一邊,又讓山師陰進入林中,隨後自己取了馬背上弓箭箭支,又去了些樹枝與藤條將地上蹤跡抹去。
最後他大手一揮,重重落在那頭馬臀上。
頭馬吃痛,發足狂奔,又領著最後剩下幾騎飛奔離去。
做完這些,林火才拍拍手掌,回到山師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