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丘侍衛原本還在撤退,被呂烽這麼一拉,差點錯亂腳步。
他心中不解,扭頭看著呂烽。
呂烽望向陣前廝殺,低吼道:“反擊!”
丘侍衛有些不明白狀況,疑惑說道:“三王子在說什麼?我們若不撤退,怎麼為大王拖延時間?”
呂烽咬牙,“他們沒上當!”
丘侍衛這才反應過來,“我們該怎麼辦?”
兩人望向陣前。
冀人悍勇,殘兵對陣依舊井然有序。即便方才前哨潰敗,此刻聚集,又是一支虎狼之師。
然而,這虎狼,只有兩百不到。
而狄狗也非孬種,即便分兵禦敵,對抗冀軍之人,仍有千人之眾。
彎刀起,彎刀落。
血花開,血花墮。
冀軍悍不畏死,可盾刀相交,仍舊步步後退。
眼看誘敵,便要變潰敗。
丘侍衛眼中光影交錯,喃喃重複一句,“我們該怎麼辦?”語音似帶絕望。
呂烽不再言語。
他將王旗一把扯下,系在長槍之上,縱身一躍!
橫旗招展飛白甲。
彎刀寒光映照,血染半頰。
秉盾鉗利刃,金鐵餘音發!
盾開,劍起,胡落馬。
羽擊,血濺,千足踏。
待丈八鋼槍從天降,狄狗搖尾退,白甲洇紅沙。
呂烽驚天一擊,落在陣前戰線。
一槍,定住頹勢。
一槍,逼得狄軍,無人敢進!
長槍一掃,畫出半圓,展開槍上王旗。
槍尾頓地,旗面迎風獵獵。
就像方才所說,世事皆有兩面可言。
狄國分兵,隔斷冀國殘軍與百姓聯系,勢要先取龍首,後取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