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看了眼桌上飯菜,又看了眼悶頭喝酒的姜杉,輕柔說道:“小杉,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姜杉頭也未抬,隨手指了指兩人,“林火,呂烽。”說罷,便繼續喝酒。
水玉眉頭微皺,從姜杉手中奪過酒杯,“別喝了,這酒是留給客人喝的。再說,大夫都說你不該喝酒。可你從小就愛偷喝,長大了還改不了這毛病。”
姜杉瞥了眼水玉,冷冷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該怎麼過,我自己清楚。”
水玉面上笑容一僵,看了林火與呂烽一眼,又掛起笑臉,“說的也對。不過還是要少喝一些,你的身子可不好。”
姜杉冷冷一哼,“我身子好不好,我自己清楚,不勞您費心。”
水玉方才擠出的笑容,瞬間傾頹。
林火與呂烽面面相覷,現在是什麼情況?
屋中氣氛尷尬。
兩人正想開口說些什麼。
卻見到水玉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姜杉!你想怎樣?老孃看你有朋友在,想給你些面子,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
林火與呂烽一臉驚詫,這還是方才端莊賢淑的水玉姑娘嗎?
竟然,如此彪悍?
姜杉卻笑了,略顯醉態,“你看你,從小就潑辣,還裝什麼賢良淑德?”
水玉臉頰一紅,銀牙暗咬。
她又見到林火與呂烽怪奇臉色,更感無地自容,“你這混蛋,走得一聲不吭,回來就讓我生氣。”說著,她就伸出手來,作勢要掐姜杉胳膊。
姜杉卻側身避過,一臉寒霜,“水玉姑娘,還請你自重。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水玉身子一僵,怔怔看著姜杉,“你叫我什麼?”
姜杉沒有回話,只是扭過頭去,一臉冷漠,“我不在時候,還得多謝你替我照顧我父母墳墓。不過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幹。我會換算成銀兩給你。只是錢貨兩清之後,以後就不麻煩你了。”
水玉雙肩顫抖,伸手捂住嘴巴。
“還有。”姜杉不顧水玉臉色,繼續淡漠說道:“我家,希望你以後也不要來了。”
水玉眼眶泛紅,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姜杉,語音顫抖,“姜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姜杉靜靜看著水玉,兩人對視片刻,花袍終是嘆了口氣,柔聲說道:“你既已嫁人,那就應該把我忘了,好好過日子,相夫教子……”
“啪!”
一聲脆響。
姜杉歪著腦袋,臉上捱了巴掌。
水玉目中滾淚,“姜杉!你當我水玉是什麼人?你當我這發髻是為誰而挽?”
說罷,水玉奪門而出,掩面而去。
三人愣在屋中。
看著桌上菜餚飄香,房門寒風輕吟。
無人說話,姜杉緩緩坐下身來,再次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