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火拎著馬鞭搖了搖頭,“行行行,我認。怎麼也說不過你們。”
花袍哈哈大笑,飲了口酒,縮回車內。
紀律給大箱裝上石頭,將木箱裝上貨車,“火哥,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林火有些為難,他實在不想拖紀律下水。
山師陰看出林火為難神色,笑著走到紀律面前,“我們也想帶你,可是不行。”
紀律急道:“可是嫌我太弱?我可以打雜……”
“不。”紅袍正色道:“不帶上你,是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紀律聞言一愣。
山師陰勾住紀律肩膀,兩人交頭接耳一番。林火也不知紅袍兒對他說了什麼。不過片刻,紀律便一臉嚴肅,斬釘截鐵說道:“山師哥放心,我定然不會忘記。”
紅袍兒眯眼笑著,又勉勵了幾句,便走回林火身邊,“走吧。”
林火目瞪口呆,“你這是給他下了什麼迷魂套?”
“獨家秘笈,恕不外傳。”山師陰眨了眨眼,“我只希望,用不到他。”
林火見他不願多說,也就沒有追問。
揮動馬鞭,角旗飄揚,旗上繡著鬥大“吳”字,商隊上路。
眾人向北而行,第二日午後,便到了傳聞李虎所在,左近小城 “盼雪”。
“倒是個有詩意的名字。”林火輕聲說道。
商隊尚在城外,等待盤查。山師陰爬下車來,“名字的由來,可不詩意。傳聞,八百年前有兩位天人境界在此決鬥,戰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百日大戰,此處終成一片狼藉。後來,此地明明是北方之城,卻整整十年未有雪落。故而有人建城,取名‘盼雪’。”
林火點了點頭,“天人之威,真是鬼神莫測。”
紅袍搖了搖頭,“往日之事,已與我等無關。”說著他便走到後方貨車,指著靠近左輪位置,對呂烽說道:“幫把手,把車軸劈斷一半。”
“你要做什麼?”呂烽口中疑惑,手中卻是不停,劃拉長槍,輕輕一擊,那車軸便裂開一半。
山師陰淡淡一笑,“下餌。”
眾人入得城中,山師陰不再坐在車內,反倒負責指路,左顧右盼不知在看些什麼。
不多時,眾人行到一間酒樓。
那酒家普普通通,無甚奇異之處,林火也不知紅袍兒為何選擇此處。
眾人下車,紅袍兒率先踏入店內,高聲說道:“弄上一桌上好酒菜。銀兩管夠!”
入門便是櫃臺,掌櫃聽聞豪客,笑臉相迎。
山師陰稍稍回頭,給呂烽使了個眼色。
只見後方貨車突然車軸斷裂,車上木箱滑落地上。
山師陰滿臉怒火,一個箭步沖到呂烽面前,劈頭蓋臉就是一記耳光,“不長眼的東西!弄壞了貴人的貨!你賠得起嗎?”
呂烽唯唯諾諾,任他打罵。
店裡掌櫃立刻迎了出來,“出門在外以和為貴,傷了護衛,您的生意也是難做。畢竟最近山上可不太平。”
山師陰皺眉說道:“我管教下人,還要你管?”
掌櫃卻不著惱,“是小人多嘴,客官入得店來,小人賠您一道硬菜,一壺好酒。”
山師陰面上神色,這才緩和,回頭對車上說道:“管家!”
姜杉探出頭來,“當家的有何吩咐?”
山師陰指著呂烽,“和這蠢貨,去把車軸換了。”
姜杉應聲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