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師陰瞪他一眼,雙眉上挑,“讓開。”
呂烽張開雙臂,“石鎮已經研究出開啟毒瘴的藥方,只是……只是藥材有些缺失,可能還要再等幾日。”
山師陰冷冷一笑,“是幾日,還是幾十日?”
花袍在一旁說道:“你現在很不冷靜,你我都明白,一個焦躁謀士,只會錯漏百出。”
“林子在裡面七天七夜!你讓我怎麼冷靜?”山師陰漠然看著兩人,“既然你們缺藥,那這一次,我已經下定決心。除非你倆弄死我,不然,我非去不可!”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花袍嘆了口氣,“你想去山下找山師家暗樁,以你山師家的能力,必定能夠弄到草藥。可是你要知道,你已經不是山師家的少東家,你是整個山師家族的追殺物件。你一露面,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身首異處。”
“那我也得去試。”山師陰伸手去推呂烽,“我是死是活,與你倆無關。”
呂烽將他手腕緊握,“我們也是兄弟,你的死活怎麼與我們無關?”
花袍沉聲說道:“若是林子折在裡面,我們決不能讓你再出意外。”
“或許你會恨我們一輩子。”
“但作為兄弟,我不能,看你去送死!”
三人之間,無聲沉默。
突然!
半空之中,傳來一聲雷音,“誰都不用送死!”
話音未落,一身青衣儒衫劃空而至!
九霄門主!
大胥浮生!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胥先生微微額首,“宗門有難,我又怎會毫無感應。”
說罷,他便揮起衣袖。
半空之中,方才明月當空,此刻烏雲密佈,隱有雷聲。
那紫色毒瘴,被一袖揮退兩邊。
大胥先生,淩空踏步,身影消失不見,唯有雷聲隆隆。
下一瞬,大胥先生已在鐵匠鋪外。
見著南柯伏在林火身上,放聲大哭,“你這騙子!騙子!你那壇裡是空的!都是空的!”
大胥先生展眉一笑,輕彈食指,南柯也昏昏而睡。
搭上兩人肩頭,大胥先生又是起身一踏。
身影出現在紅袍兒三人面前。
三人看著林火,喜極而泣。
半月之後,一切塵埃落定。
外面現在是何光景?林火併不清楚。他這半個月來,一直躺倒病床,由白澤負責看護。
林火臥在病床上,望著床頂,百無聊賴,白澤在他床邊秉燭夜讀。
夜靜謐,唯有翻書聲沙沙作響。
“吱呀”一聲,房門洞開。
竟是花袍突然推門進來,“喲,假正經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