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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靜臉上掛著你奈我何的微笑,老神在在的模樣。柯挺淡淡一笑,嘴巴撅起,似乎很是無奈,又似乎有些戲謔。悠然淡淡一笑,她知道,柯挺就沒那麼簡單。因為有鐵面具的遮擋,似乎她能更自然地用最舒服的方式,最自然的態度,來對待她最不願意見的人。不需要,像是沒有面具的時候,露出最虛偽的微笑。
柯挺的眼神,東飄飄西飄飄的,眼睛轉一圈,落在了悠然的眼神裡。然後,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悠然在心底裡頭,暗叫一聲不好。果不其然,柯挺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幽幽地說:“夫人不識字呀,那還真是一個很好的藉口。那也沒辦法了,可能真的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夫人,很可能,這個人要應該是沒有想到這堂堂的尚書夫人,會不識字兒吧。哦……對了,不能叫你夫人的,畢竟,你還只是一個妾。尚書夫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那是聞名天下的金燦燦。那可是才名遠播的人物。如果不是外人一直尊你一句劉夫人,我還真的要忘了,所謂夫人,尚書大人應該是不會承認的吧。一個連字都不怎麼認識,更別說寫字的女人,尚書大人,是真的狠不下心來,讓你取代他的夫人吧……”
惡毒,簡直是惡毒至極。悠然發覺,原來這些小道訊息,不是隻有女人才喜歡打聽,就算是柯挺這樣身份的人,也是避免不了會去關注的。再看劉靜,原來那種平靜,已經一去不返了。畢竟,她此生最恨的事,最恨的人,也就是柯挺不以為意的講出來的這些東西罷了。
她恨得牙癢癢,可是又不能表露出來,忍得整個人身體都在發抖。怡然咬唇,恨恨地瞪著柯挺。她想起前些日子哥哥跟她說,七王爺出生高貴,為人正直又和氣。希望有朝一日,能將自己嫁給這個人。看著柯挺那種看不起妾的嘴臉,怡然都覺得,哪怕自己是真的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她也不會嫁給這樣居心險惡之人。
怡然恨恨咬牙,伸手搭在了劉靜的肩頭,低聲說:“母親,你不要去在意這些。曾經,你就是左家的大夫人。人家不過仗著自己有才。也不管別人是不是已經有了家室。搞得好像是沒有人可以嫁了,非要嫁到我們左家。別的不說,就單論我和哥哥的年齡,大家都應該知道,母親才是正室。拋棄糟糠之妻的是父親,你沒有任何的罪過。更不需要因此而抬不起頭來。犯錯的又不是你。即便是父親不承認又如何,事情總是有個先來後到。”
原本還默默無語,心口發疼的劉靜,慢慢地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她扶著心口,不說話,只是悶悶的。低著頭,神色也沒有那麼彷徨了。第一次,劉靜真真切切地體會到,自己的女兒,對自己的重要,到了這個時候,能這樣安慰自己,能這樣在外人面前,保護自己的面子。始終還是給了劉靜很大的安慰。
“左怡然……是吧?”柯挺微微皺起眉頭,挑眉看著左怡然。怡然咬唇,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顎,盡量讓自己的態度看上去更傲慢一些,盡量不讓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
“是的,王爺。我的名字,左怡然。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是,既然已經被叫了那麼多年,那就算了,也只能算了。”怡然說這話的時候,劉靜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怡然,不說這話兒了,是母親當年一時糊塗。”
“母親……女兒只是這麼一說。”怡然挑眉,將手按在了劉靜的肩頭,然後讓自己的眼睛,看向了柯挺。眼神裡,多了一絲冷冽,她說:“王爺,你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原本……是有事……現在……沒有了……”柯挺說著眨了眨眼,看上去是一臉的無辜。悠然看著劉靜母女,心裡頭也是百感交集。她知道左怡然說的都是真的。她的母親,確確實實是晚了劉靜一步。如果沒有晚了這一步,那就不會有劉靜,不會有做怡然,不會有左軒然什麼事兒了。
悠然想著又覺得,在劉靜看來。她和母親,才是那個搶走了她幸福的人吧。不知不覺的,悠然陷入了自己的深思,居然沒有將眼前的事兒放在心上。柯挺算是遇上對手了。估摸著這劉靜正因為是這麼想,所以對左岸,對左悠然,才會恨之入骨的吧。
這麼想著,柯挺也知道,自己無需在這封信上,折騰這麼久了,反正,這劉靜,都已經有了對策。好在,他只管收集證據,至於這證據別人承不承認,那也是他說了算的。因此,柯挺就對著悠然淡淡一笑,轉過臉來,那眼底的淩厲簡直就可以將人給直接殺死。就算是怡然因為自己已經在柯挺面前不斷地說話,而搶到了先機。可是,一旦柯挺這樣看著她,她還是止不住的心虛。但是,她又想起,劉靜說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露出一點怯弱。她咬牙,握緊了自己的雙手,默默地也盯著柯挺。
即便是他的眼神,不那麼好消受。還是不得已,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如此模樣的左怡然,柯挺也不由得露出了一點興味兒。他對左怡然說:“劉夫人……既然如此,那麼這件事上,本王真的應該給你道個歉。畢竟……是本王在調查事情之前,沒有弄清楚這些事情。真的,很抱歉。”
“不必客氣。既然誤會都已經解開了,是不是我們可以走了。”劉靜總是天真地以為,這柯挺不過是掌握了一點證據。所以請她過來談話。或者,也僅僅只是因為她真的很著急想要離開這個讓她匆忙了恐懼的地方。總而言之,她很著急。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快速地站起身來,滿頭的珠翠,還在搖曳。
只是,她才站起身來,身邊那個鐵衛已經一個箭步走上前來,將她攔住。劉靜猛地回過頭,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搖了搖頭,笑道:“夫人不要著急,這話都還沒說好,你就急著走?王爺還有事兒要問你呢。你這麼急著走,是真的嫌棄我們沒有給你泡茶嗎?我們這不是連王爺都沒給泡茶嗎?畢竟,這裡是重地,侍女們都不準進來,我們一堆大男人,沒有人幹這個活兒,還請夫人多多擔待。”
“你們……你們……”劉靜伸出食指,直直地指著他的鼻子。可是鐵衛依舊是站在那裡紋絲不動。雖然帶著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眼神裡流露出來的輕蔑,還是激怒了劉靜。她怒極說:“你們……你們……很好!”
她已經氣到話都說不出來了。怡然連忙上前,攙扶住她,低聲說:“母親,你別生氣。他們沒有證據,不過就是在垂死掙紮而已。看他們能夠蠻橫到幾時!”
左怡然挑眉叉腰的模樣,氣勢可是一點兒也不輸給柯挺。鐵衛也不屑說話,只是伸手攔著。那隻手,筆直筆直的,一點兒沒有迴旋的餘地。
劉靜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柯挺。柯挺倒是氣定神閑的,連站都沒有站起來,依舊坐在那裡,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見劉靜瞪著自己,柯挺又露出一副無奈的模樣。他說:“劉夫人,說實在的,你真不應該為難我。你知道的,這本王要是真的沒有證據,是不會將你這樣帶過來,帶過來之後還不以禮相待的。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本王料定,你這一次是翻不了身的。”
柯挺的話音才落,有好些侍衛端著各種各樣的賬簿,端著各種各樣的信件……走了進來。劉靜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那些東西。她不敢相信,這麼短的時間,這柯挺從哪裡翻出來的這些賬簿。她分明記得,這些賬簿,她都已經讓齊瑞帶出去,處理了。
而留在府裡的賬簿,也是她請了人,重新做好的假賬。看著那些賬簿,劉靜還是抱有一絲想的。她希望這是柯挺在府裡搜出來的。那樣她就可以擺脫嫌疑了。
正這麼想著,柯挺又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夫人,玩了個跟你說。帶你們回來的時候,順道去府上拿了你們的賬簿,對照一下從齊瑞那裡搜到的賬簿,我們發覺,你們府上的賬目,應該是請人重新整理過的。至於是請誰做的,那本王暫時還是需要時間去找人的。雖然人還沒有找到。但是,這些賬目,實實在在,一筆一筆都記錄著,夫人你是如何倒賣田地的。夫人,這下子不會又跟本王說你看不懂賬目吧?這看不懂賬目沒事,這賬目是給你做的,這總是毋庸置疑的吧?夫人還有什麼要解釋,要說的嗎?還是……你幹脆就此承認了,那就樂得一個輕松,你也輕松,我也輕松,不是嗎?”
劉靜的臉一片刷白。她咬牙,不吭一聲。面對這鐵證如山,她一時之間,確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