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眼睛尚且有些痛,揉了一會兒,方才抬眼看他,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然而內室裡的氣氛,卻旖旎曖昧起來。
李政環住她腰身,低聲道:“我回宮之後,便求父皇降旨,為我們賜婚吧?”
鐘意低笑道:“好。”
“阿意,你方才那一聲應得真好聽,”李政笑道:“能再說一遍嗎?”
鐘意失笑,擰他一把,道:“好。”
李政想了想,又補充道:“不止要嫁給我,還得給我生孩子。”
“知道了。”鐘意含笑推他一把,掀開帷幔,便見天光大亮,心中驚訝之餘,不免還有些羞澀:“快起來吧。”
昨夜二人得成好事,同枕而眠,衣衫散落一地,冬日裡內室封閉,氣息怕也曖昧,鐘意坐起身,面頰不覺微熱。
李政臉皮厚,卻覺察不出,赤身撿了地上衣物披上,還湊過來打算幫她穿衣。
鐘意臊的不行,一腳把他踢開了。
玉夏等人守在外邊,聽見內裡動靜,隔門道:“居士起身了嗎?我吩咐備了溫水,可要沐浴淨身?”
鐘意往日裡是沒有起身沐浴這習慣的,八成是她們知道昨晚怎麼了,故而特意準備,思及此處,她面頰不免更熱,嘴唇動了動,卻羞於出聲。
倒是李政,大喇喇吩咐道:“送水進來,再去我院落,取一套常服來。”
玉夏恭聲應了,不多時便聽外間門被開啟,有僕從送了水和衣物進來,隨即又退了出去。
李政便將身上衣物脫下,抱了鐘意,恬不知恥的笑道:“小王服侍居士沐浴去。”
該做的事都做了,現下倒也不必再做矜持之態,鐘意俯身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算是洩憤。
垂簾擱下,水聲漸起,李政本就不是什麼規矩人,現下免不得再佔些便宜,好在他也知鐘意昨晚辛苦,沒再胡來。
正是隆冬,內室裡雖暖,但貿然從浴桶中沾一身水出去,怕也會著涼,李政皮糙肉厚不怕這個,便先行出去,取了巾帕衣物來,穿戴之後,才小意照料著鐘意出去。
他們沐浴淨身時,玉夏玉秋便將床榻收拾出來了,先前淩亂痕跡蕩然無存。
鐘意見了,不免有些羞窘,李政卻是滿不在乎,抱她到塌上坐了,叫好生歇息,自己則在一側陪著。
鐘意便喚了玉夏來,開了藥方,叫去配劑湯藥來。
玉夏心知那是什麼,含笑道了恭喜,接過藥方,退了出去。
李政一時未曾反應過來,低聲問:“什麼藥?”
鐘意半歪在軟枕上,似笑非笑道:“房中用的良藥。”
李政臉一黑,氣道:“我已經證明過自己了!”
鐘意不鹹不淡的笑道:“是嗎?”
“當然是!”李政不容否定的道:“阿意,你再這麼說,我就生氣了!”
“哦,”鐘意意味深長道:“你生氣。”
“我要是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李政板著臉道:“可不是你求我幾聲,叫幾句郎君就能行的。”
他說這話,分明就是在指代昨夜。
鐘意失笑,踢他一下,嗔道:“去。”
李政與她玩笑幾句,也猜到了些,湊上前去,低聲道:“規避身孕的藥嗎?”
鐘意輕輕頷首。
“是藥三分毒,”李政溫聲道:“這種更要少喝。”
“不然呢?”鐘意瞥他一眼,忍笑道:“我原本也只打算喝一次。”
“……我為什麼要主動說這一茬?”李政呆了一會兒,悶悶自語道:“好像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