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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瑤的確想過其中原因，不過她一直覺得是母親想要為她尋覓一門頂好的親事，如今隨意相看，免不得是自降身份之舉，於是才閉口不提她的婚事，只是忙著其他姐妹的婚事。
可孟老太太眼下這一問，倒是問住了她。
她輕輕搖了搖頭，美麗的雙眸裡流露出不解。
孟老太太向楊嬤嬤示意，楊嬤嬤會意帶著屋裡侍奉的眾人退了個幹淨，關上暖閣的門後與秋霜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孟老太太又嘆了口氣，面色凝重道：“如今朝堂兩分天下，三皇子與太子各據一方，雖說你父親一向以中立之姿立於朝堂上，但卻只是表面現象，”她目光深遠，看著手邊的雙耳鏤空雕蟬的香爐，悠悠然道：“如今只是如履薄冰罷了。你父親終究會擇其一，只是這個時間拖的越久越好。”
孟如瑤雖然不明白為何老太太要與自己說這些事，但說到此處還是問道：“祖母說的這些與今日之事有何關系？如瑤不明白。”
孟老太太看向她：“若是你父親選擇了其一，而這選擇正確，那咱們必然是平安無險；可你父親畢竟不是肱骨之士，被選擇之人不一定會完全信任，同樣，你父親也必然不會完全信任對方。”她頓了頓又才道，“這樣的情況，最好的辦法便是成為親緣關系。若有了親緣關扯，便是同氣連枝，血脈一處，兩廂自然是推心置腹，共往一處，不會有何分歧發生。”
“待你父親定了人選，你就是連線兩方的親緣橋架！”孟老太太仔仔細細地看著她，一字一句說完最後一句話，“換句話說，若是被擇之人榮登大寶，你也會跟著入主！”
孟如瑤睜大了眼睛。
她心如擂鼓，惴惴不安。
母親急急慌慌地為她暗中尋訪好婚事，卻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祖母卻已然為她安排了最好的歸宿！
她又是咬唇，手裡又是絞著帕子。無論哪一樣都通通昭示著她心裡的震驚與不安。
孟老太太像是預料到了她的反應，又歇了口氣才接著道：“這事本只有我與你父親知曉，你母親從頭到尾並不知道此事。我今日堵了那曉兒的口，也是想著以後若是能上位，你的身世閨譽必須是幹淨無汙的，如今見你做出這樣的事，我便不能再放縱你錯下去。昨夜的事不管你是否參與其中，從現在起，我只希望你能反省自己，恪守己律，要自謙身份，莫要與其他姐妹做這些無謂之事。”
她的話不難理解。
孟如瑤只是愕然了一瞬，很快便抑制住了心底的慌亂，點了點頭。可很快又追問道：“可若是父親選錯了......”
孟老太太眼光微微閃爍，打斷她：“你父親的自然是決定了我孟族的存活昌盛，自然馬虎不得。可這些事都不該是你此時該考慮的，你此時該考慮的只能是怎麼做到最好。”
孟如瑤的貝齒咬了咬下唇，在嬌嫩的唇瓣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如瑤明白了，請祖母放心，必定不會讓您與父親失望的！”
孟老太太聽她認真回答，臉上難得露出了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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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過了那日後，此後的幾天裡，孟如瑤都不再出門，而是整日窩在院裡。
卻不僅僅是孟如瑤，得了孟老太太訓斥的孟如塵也是每日都只得待在自己院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