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認祖歸宗,王祥奕便迫不及待想要拉攏自己,怕是想趕在三皇子之前得手,這才出此計謀將孟如塵綁了來。
只是提親之事,是自己求了母親去元府委婉詢問的,這時只在元老太太跟前提過,元老太太以孟如塵為孟姓人不能為其做主為由婉拒了母親。
這事既未曾挑明也未嚴明拒絕,因此連父親與如塵表妹也不知道,更別說其他人了。
可這王祥奕只如何知道這事的?
見秦遠面色不明,王祥奕在屋內緩緩踱步,語氣也十分得意:“秦兄不必多慮,我送這份禮給你,不僅僅是想要將你收入太子殿下麾下,更是想要交你這個朋友。”
秦遠面色一凝,目光微閃:“王兄用這樣的手段將三小姐綁了出來,不覺得有些可恥嗎?還將她送進煙花之地,若是傳出去半分,她的名聲可就全部毀於一旦了。”
王祥奕聽了這話像是十分驚訝,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很快又哈哈大笑起來:“秦兄,女人不過衣服一件罷了,用得著如此在意?這長都城哪個王孫貴族不是妻妾成群?除了妻子之外,其餘的女人玩一玩也就罷了,不必當真。男人心懷天下,有野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意有所指地朝床和方向看了一眼,笑眯眯道:“我的意思想必秦兄已經明瞭,你大可以好生考慮考慮。我先出去,不打擾秦兄辦正事。”
王祥奕退了出去,灰衣小廝隨即關上了門。
秦遠看向床榻。
原本躺著的孟如塵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
秦遠趕緊上前,卻在快要碰到她時收住了手。
一時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
“表哥。”孟如塵白皙的面容因為藥力蒼白了幾分,秀眉緊蹙,眼裡卻一片清亮,“他是何人,為何將我綁到此處?還有為何你會在這裡?”
聽這話秦遠明白過來,她是剛剛王祥奕出去的同時醒過來的。
秦遠看了眼門外,見無任何聲響才道:“他是戶部尚書王知舟的長子王祥奕,今日約我到此,說是有要事相商。卻沒想到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孟如塵像是極不舒服地蹙了蹙眉:“方才我見到元輔了。”
元輔?
這下該秦遠吃驚了,但很快他反應過來。
怪不得王祥奕能清楚提親之事,莫不是元輔從何處知道此事後,王祥奕才得以知曉,並且加以利用,甚至將孟如塵堂而皇之地從孟府綁來送給他。
可有一點想不通的是,王祥奕是如何與元輔攪和在一起的?
見秦遠沉思著不說話,孟如塵輕聲喚道:“秦表哥?”
秦遠回過神,見孟如塵疑惑地望著自己,他想了想道:“我回了武安王府後,王祥奕曾三番五次尋機會與我搭訕,我要麼尋了由頭搪塞過去,要麼直接裝病不見。原本我此次也是要拒絕他的,可他帖子中說有重要的東西交給我,我一時心慮便同意了見面。原本我還在想為何你會在這裡,此時聽你一說便也說得通了。”
“是元輔!”孟如塵皺眉說了出來。
秦遠點點頭:“對,大體是這樣。不過元輔不是孟府中人,若是沒有內應幫助,是絕不可能如此容易帶走你......”
孟如塵已經猜到了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