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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正是綠芽新發,一艘高船行於淮南江上,一路北上。
甲板上孟如塵與秦玉相對而坐,正在下棋,而秦遠站在桅杆前遠眺,看著兩岸一片茫然的景色出神。
不知船行了多久,從船艙裡出來個人,手裡捧著託盤,其上放著三盞青瓷碗茶。
“船上多有不便,奴婢只用濾過的滾水沖了兩遍的碧螺春,快試試看合不合心意,要是不行奴婢再另想法子。”
來人正是秦玉的大丫鬟淩慧。
她長著一張圓臉,笑起來眉眼俱彎,看起來很是溫和可親,看模樣倒跟素月有些像,讓人一見就喜歡。
秦玉笑著輕斥:“你個丫頭,明知道我們不會嫌嘴,還故意這樣說。”
孟如塵擱下茶碗啜了一口,跟著笑:“阿玉,你的丫頭隨你的性子,倒也挺好。”
“大哥!”秦玉叫道,“你看如塵她也擠兌我,還不快幫我說說話!”
秦遠聞言回頭,目光略過正在低頭微笑的女子,他面上的笑容如春風拂面:“我認為表妹說的不錯。”
原本還佯怒的秦玉這下好似真的怒了,她賭氣著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盤一摔:“好啊,你們都合起夥欺負我。”
孟如塵道:“好了好了,說你兩句還真生氣了。”
船已行了五日未有停歇,為趕在庭試前到,路上只在中途下船歇了一晚,為的就是趕在五月前到長都。
為了行船速度,秦家特地包了一隻三層高的商船,行囊箱子都放在船艙,底層是船伕和廚子住的,丫鬟婆子安排在二層。
秦夫人擔心兒女吃不慣吃不好,特地安排了府裡的手藝好的廚子何有一家跟著。此時正值晚飯時分,廚子的媳婦何有家的到前船來行禮說話:“奴婢家裡的說今晚上有鮮魚,比在府裡的新鮮,讓奴婢特地來問問小姐要不要做了來吃。”
秦玉一聽有新鮮吃食,再大的氣也瞬間沒了,興致勃勃的問:“是哪裡的鮮魚?”
何有家的回道:“是今下午船伕釣的。船伕見是黃尾魚便捨不得吃,奴婢家裡的看見了便向他買了這魚,但不知小姐與公子要吃什麼口味,於是讓奴婢來問問。”
黃尾魚肉質十分鮮嫩,口感細膩,而且少刺,但由於産量少,在市面上很少見,這船伕倒也是撿到半個寶了。
秦遠點點頭:“船上多有不便,就從簡做清蒸吧。”
何有家的應聲退了下去,此時天空已有暮色,陣陣江風吹來冷的人沁骨的冷,幾人便帶著丫鬟進了船艙。
何有家的去了沒多久,就擺了飯食上桌,秦玉一看那正中的清蒸黃尾魚,頓時喜笑顏開。
“快嘗嘗這魚,在船上這麼久沒有吃到正經的飯食了,今日我可要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