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南自然曉得柳詩晴這是誤會了自己意思了,忙解釋道:“我並不是那般意思,我不過是不習慣別人如此這般幫我罷了。”
柳詩晴聽聞此話後,只輕笑了聲道:“那便難怪了。”
杜雅南端起另外一個杯盞,輕輕抿了一口,茶的清香在舌尖處蔓延開來,她不覺甚是清爽,道:“果然還是這等茶好喝,即便碧螺春也好喝,但是喝太多了,終究還是會想要一些不同尋常的茶味的。”
“杜統領能喜歡便好。”柳詩晴掩面一笑道:“下官原先害怕杜統領喝不慣這些呢。”
“這是哪裡的話?”杜雅南無奈道:“今後莫要這般自稱了,直接自稱為‘我’便可。”
“哦?那樣如何能行?”柳詩晴道。
“無妨,我更喜歡這般稱呼,只有這般,才不會有距離感。”杜雅南道。
柳詩晴也是此時才察覺到杜雅南已經不再像是一開始那般只言片語了,她的內心裡莫名有些歡喜。
“那杜統領從前與他人可也是這般模樣的?”柳詩晴不禁好奇道。
杜雅南點了點頭,道:“我大多時候都是這般的,只是鮮少有人敢這般稱呼我罷了,想來都是怕我罷。”
“也罷。一個堂堂禁衛軍統領,武功高強,終日面無表情,他人會怕是自然的。”柳詩晴無奈道。
“為何你不怕?”杜雅南不覺疑惑道。
柳詩晴無奈地笑了笑,道:“我為何要怕?倘若我不曾記錯的話,杜統領的臉上鮮少笑容,所見過的人寥寥無幾,似乎就連陛下也不曾見到過,而那一日,我卻有幸一睹杜統領的笑顏,也當真是滿足了。”
杜雅南無奈道:“不敢當不敢當,我不過是一介粗人罷了,容不得你這般惦記。”
“其實也算不得是惦記,不過是想著杜統領應當是一個有趣之人,故才會邀杜統領過來共飲一番罷了。”柳詩晴道。
“那這可算是以茶代酒了?”杜雅南問道。
柳詩晴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如此。我從小體弱多病,碰不得酒的,即便想要設宴,也無法執行啊,何人讓我從小就碰不得酒呢?故我便只好以茶代酒了,且我以為,茶會比酒好上幾分,杜統領不介意罷?”
“不介意不介意。”杜雅南連忙擺擺手道。
“那自然是好。”柳詩晴道。
說來二人其實也並未聊些什麼,因為杜雅南實在不曉得如何與人交流。且柳詩晴平日裡更是鮮少與人來往,故二人之間的氣氛便一下子變得尷尬至極。
良久,還是柳詩晴忍不住了,道:“杜統領平日裡可有些什麼雅趣?”
“雅趣倒算不得,不過是舞刀弄槍罷了。”杜雅南道。
“其實,我從前也想過要習武,奈何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並不適合習武,我便只好放棄了。”柳詩晴無奈道。
而杜雅南卻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道:“你可曉得,好多話本裡的女子都對男子這般講過?”
“如此講會如何?”柳詩晴不覺疑惑道。
杜雅南只邪魅一笑,道:“如此講後,二人今後定會發生許多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