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只能道芷荷應當是不相信自己的感覺罷了。芷荷應當是怕自己會錯了意,故才會這般罷,要不然便是夏書寒平日裡隱藏太深了,只佯裝出一副自己是來赴約的模樣罷?
“那芷荷姐姐,普安六年的科舉上,朕希望能看見你的身影。”沈思語莞爾一笑道:“夏丞相,你可否能等芷荷姐姐三年?”
夏書寒頓了頓,看了眼一臉期待的芷荷,鄭重地點了點頭。
畢竟夏書寒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倘若再等個三年,那便已然二十五六了罷,在大禹裡,如此大的年齡還未嫁娶,會讓人說三道四的。
不過夏書寒是優秀的男子是不必被人如此講的,畢竟人家有這個資本可以不嫁人。
芷荷見夏書寒點了頭,臉上不禁綻放出一抹歡喜的笑容。
“二位且快去罷。”沈思語擺擺手道。
芷荷福了福身,道:“奴婢告退。”話語裡藏不住的歡喜。
而夏書寒也拱了拱手,道:“臣告退。”
沈思語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不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他都這般模樣了,倘若你還看不出來他喜歡你的話,那你也當真蠢得可以了。”
冬日過去,又是一年春。
普安四年春,萬物複蘇,冰雪初融,空氣裡還是夾雜著些許小雪花,冰涼冰涼的。
“青鯉來時遙聞春溪聲聲碎,嗅得手植棠梨初發輕黃蕊。待小暑悄過新梨漸垂,來邀東鄰女伴擷果緩緩歸……”永壽宮內,素塵一邊採摘著梨花,一邊哼唱著。
“原來你也這般喜歡這首曲啊,我也甚是喜歡。”一道清麗的女聲道。
素塵不用回頭望也曉得是何人來了,只慢悠悠地轉了身,福了福身,道:“奴婢參見陛下。”
沈思語忙將她扶起,道:“都說過許多次了,在無外人的情況下,你根本就不需要向我行禮的。”
素塵只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過是忘記了罷。不過,木悅你似乎許久沒有來永壽宮了啊。”
沈思語頓了頓,繼而才道:“江子若不見了。”
“什麼?鳳君娘娘不見了?”素塵不覺疑惑道。
沈思語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素塵交代了一遍,素塵聽完後,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安慰性地拍了拍沈思語,道:“莫要想太多了。”
“你為何只是拍拍我肩膀卻不曾抱住我?”沈思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