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內室,就瞧見江子若在案幾前託著腮,一副“幽怨”的神情。
沈思語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動啊江子若身旁,輕聲道了聲:“相公,我回來了。”
江子若嗅了嗅沈思語身上的氣味,不覺略有些嫌棄道:“娘子,你身上有男子的氣味,說罷,你又去見什麼野男人了?”
沈思語無奈地抽了抽嘴角,繼而捏了捏江子若的臉頰,一臉壞笑道:“相公啊相公啊,你可是在吃味?”
江子若自然還是別扭道:“哼!我才不會那般無聊為你吃味呢,不過是不想讓某個倒黴的男子被你看上罷了。”
沈思語還是像從前那般不曾去揭穿他,只無奈道:“放心罷,我並不是去見什麼野男人,不過是去見了安歌罷了。”
“安歌?”一聽聞安歌這個名字,江子若不禁開始炸了,道:“你為何要去見他?”
沈思語便將自己去見安歌的目的告訴了江子若,江子若還是一副憤怒的神情,道:“你沒事去見他做什麼?他如何與你何幹?”
沈思語這才察覺出江子若這是真的憤怒了,不禁吞了吞口水,道:“相公,你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兇?”
江子若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語氣有些重,這才緩了緩語氣,道:“那你今日去見他後,他與你說了什麼?”
沈思語便將安歌的身世與江子若道了。
江子若聽完後,神情變得略有些複雜,道:“那你可曉得他嘴裡的那個佛是何人嗎?”
“何人?”沈思語不覺好奇道。
不曾想,自己今日一不小心就知道了如此多事情啊。
江子若對上沈思語的眼眸,從嘴裡緩緩吐出兩個字:“滿虛。”
“滿虛……”沈思語不覺喃喃道。
她又如何會不曉得滿虛是何人呢?一個從小沙彌修成了得道高僧,再由得道高僧修成了佛的人,她又如何會不曉得呢?
她原先本來並無那一世的記憶的,奈何最近這些日子她總是夢見那一世的記憶,且後來又經過徐君愁那般點醒,自己便直接將那一世的記憶全都憶起了,且她憶起那些事的時候,內心只覺莫名缺了一塊。
只是她原先以為,那人與自己再也無關了,不曾想,如今又提起了他。
江子若本就道的無錯,前世之事已是過眼雲煙,自己不該再去計較,而她也只應該靜靜地當自己的普安帝才是,她又為何要去想這些呢?
“那你為何……會曉得那佛便是他呢?”沈思語盡力佯裝一副淡然的神情,問道。
江子若原先本就是對著沈思語的眼眸,當下,他的眼眸卻漸漸變得通紅。
“因為,那人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