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座下皆嘩然。
說書先生曉得自己這是理虧了,忙解釋道:“即便不是傾國傾城,但至少也不會醜陋無比,爾等何須這般介懷呢?”
他人便也懶得計較他的這番話了。
此情此景,讓沈思語不得不憶起自己從前在初中所學的課本裡的一篇課文,名為《口技》,她當年對此文可謂是背得滾瓜爛熟,且一直都對那口技先生甚是佩服,只是她不曉得這說書先生可否也能這般罷了。
“不知先生可否會口技?”沈思語問道。
說書先生只頓了頓,繼而道:“小生不過只是個說書先生,又不是口技先生,姑娘為何要如此問呢?”
“我且問你會不會?”沈思語將一錠銀子拍在了桌子上,道。
說書先生只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姑娘倘若想聽,小生給姑娘表演便是,還請將那一錠銀子收回,原先本就收了姑娘茶錢與說書錢,又如何還能再收小費呢?”
沈思語聽聞這說書先生當真會口技,便忙鼓起了掌,道:“那便有請先生表演罷。”
說書先生只拱了拱手,便進入了後面的屏風裡。
沈思語一直都對口技甚是感興趣,奈何她在現實中根本就不曾見到過有人會口技,最多不過有人會bibox罷了。
說書先生進去了一段時間後,裡面還不曾有動靜,眾人便不禁開始竊竊私語了,都道這說書先生可是在唬人?
只有沈思語曉得,那說書先生定不是在唬人,畢竟這說書先生方才說書時,倘若傳達的是女子的話,那說書先生也還是特意將自己的聲音變成了女子,故她才會敢這般篤定罷了。
“倘若諸位願意安靜聽完說書先生的口技表演,本姑娘便賞給諸位每人一兩銀子。”沈思語直接扯著嗓子道。
江子若聽聞此話後,便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狠狠地瞪向沈思語,小聲道:“你可曉得一兩銀子是多大的數目嗎?宮裡的有些宮人一月的俸祿不過都才幾兩銀子罷了,你這般揮霍,當真是不應該。”
沈思語只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我自有妙計,你無須擔心。”
江子若只無奈地搖了搖頭,便不再說什麼了,而是繼續吃起了自己盤子中的桃花糕。
沈思語也有些無聊了,便也拾起一塊桃花糕往自己的嘴裡塞,香糯芬芳,甜而不膩,正是沈思語幻想中的味道。
驀地,屏風外傳來了一蒼老的老翁的聲音道:“唉,老了,不中用了,只能靠女兒了。”
而後,便傳來一年輕的女子的聲音道:“父親這是道的什麼話,父親永遠都是最年輕的。”
此番話一出,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畢竟他們誰也不曾想到過這說書先生是真的會表演口技罷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從屏風裡又傳出另外一道蒼老的女聲道。
如此看來,應當是此少女的母親無疑了。
沈思語不得暗暗在心裡叫好,看來她這是遇到了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