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不覺蹙了眉,大力拍了下龍椅的把手,道:“放肆!朕的禦書房可是爾等這般人能隨意傳大臣的?何人給你的勇氣這般略過朕直接傳召大臣的,梁靜茹嗎?”
後面那句話自然是沈思語心急之時才會這般道罷了,但她也並不打算解釋她後面那句話是何意。
她不是不曉得樓玉砌是何人,她曉得樓玉砌也是沈亦雙的人。畢竟她的母親都是沈亦雙的黨羽,她又如何還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呢?且她這般傲慢不將她放在眼裡的模樣,也當真是太不懂規矩了,也不曉得這般人是如何能中榜眼的。
夏書寒即便也傲慢,但至少不會這般不將沈思語放在眼裡,至少對沈思語還是忠誠的,且也恭恭敬敬,不會像樓玉砌這般傲慢。
“這種人,在電視劇裡一定活不過兩集。”沈思語在心裡不覺惡狠狠道。
樓玉砌即便方才再狂傲,見沈思語這般模樣當真是憤怒了,便也不好再放肆了,便稍微斂了自己的傲慢,拱了拱手,道:“陛下恕罪,臣女不過只是思念常大人過甚才會這般罷了,臣女無意冒犯陛下。”
“這都不是有意冒犯?那又如何做才是有意冒犯?直接來刺殺朕才是有意冒犯嗎?”沈思語不覺憤怒道。
此話將樓玉砌嚇到了,忙跪了下來,道:“皇上息怒!”
其他人便也跟著跪了下來,道:“皇上息怒!”
“起來罷。”沈思語沒好氣道。
所有人這才起了身。
“下不為例,朕此回便不計較了。”沈思語道。
沈思語不是不曉得方才樓玉砌那般是何意。畢竟樓玉砌也是聽了傳聞中的話語,道沈思語如何傀儡如何窩囊,對與大臣殺害了自己宮裡的宮女後都不敢吱聲的,故樓玉砌便當真以為沈思語是窩囊的皇帝罷了,不曾想沈思語居然還能這般吼自己,也把她嚇壞了。
畢竟她並不是當真想要這般做,她只是故意這般戲弄沈思語罷了。
然,沈思語可不管這些,她只曉得自己方才被冒犯了,倘若她此回不給樓玉砌一個下馬威,他日定會很難再讓樓玉砌臣服了。
畢竟,樓婉與樓玉砌皆是個人才,她們也並不是心甘情願要當沈亦雙的黨羽的,誰讓她們有把柄在沈亦雙手上呢?
倘若有一日,沈思語能將這二人收為己有,也並不是不可以的。
再來便是探花了。
沈思語對上那雙甚是熟悉的鳳眼,道:“該你了。”
那白衣男子只拱了拱手,柔聲道:“草民乃江南尋常人家的孩子,安歌是也,年方十八,尚未嫁人,不知陛下可有合適的人選?”
沈思語只給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心道:“你就繼續編,你就繼續編。”
“其他人都下去罷,朕與安歌有要事要談談。”沈思語道。
其他人便只好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唯有樓玉砌小聲嘟囔了一句:“看來生得好看的男子也是有好處的,皇上這不就看上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