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荷福了福身道:“鳳君娘娘原先是來過的,奴婢與他道陛下應約去了顧府,而後鳳君娘娘似乎有些責怪陛下不曾帶他去。”
沈思語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出江子若當時到底是用何表情與芷荷講話的。
芷荷以為她傷心了,便忙道:“不過鳳君娘娘並沒有生氣,陛下莫要傷心。陛下只要記得下回無論去何處都應當帶上鳳君娘娘。”
“朕自然曉得,只是有些時候,朕不想讓旁人看見江子若罷了。”沈思語道:“江子若只能是朕一人的,才不讓他人看見他這般可愛的模樣呢。”
沈思語只要一想到自己與江子若一同出去時,別人看向江子若的眼神裡帶有些許異樣,甚至有些女子對江子若露出的花痴神情,她便來氣。
芷荷曉得沈思語這是在吃味,便捂嘴偷偷笑了笑,道:“陛下且放心罷。其他人皆不過只是看著鳳君娘娘的兔耳朵皆有些好奇罷了,那些偷看鳳君娘娘的女子,也不過只是道這般水靈的孩子好看罷了,不曾對鳳君娘娘有過男女之情。也就只有陛下才會對鳳君娘娘産生男女之情罷。”
“真的只有朕嗎?”沈思語略有些迷茫道。
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止她一人喜歡過江子若。
說起來,她對江子若的過去與身世皆一無所知,只曉得江子若是二十年前被先皇帶回皇宮療傷罷了,其他的,皆一無所知。
江子若也從來不會主動告知她關於他的過去。也罷,他都活了差不多一千年,自然是經歷過許多,與她的經歷比起來,那當真不是一個級別的。
如此多年,當真只有她一人喜歡過江子若嗎?應當不是的。
驀地,她才憶起自己方才想問的事情,便問道:“那後來他去哪裡了?”
芷荷這也才憶起了這事,便道:“其實奴婢也不曉得鳳君娘娘去了何處,只是鳳君娘娘方才在陛下的內室裡坐了一會後,便道是有急事,便直接出去了。至於去了何處,奴婢也不曉得。”
“也罷,那朕便自己去找他罷。”沈思語道。
雖然嘴上說的是自己去找江子若,但她還是順便叫上了鶯時。
鶯時只恭恭敬敬地佩戴著佩劍跟在沈思語的身後,並不曾言語。
沈思語不覺有些懊惱,自己當初為何要這般腦抽,居然選了兩個面癱與寡言之人當自己的貼身侍衛?當真是無聊透頂。
聞天平日裡只是嚴肅,算不上是一個標準的面癱,應當算是一個“忠犬侍衛”,即對沈思語忠心耿耿百依百順意思。
然,鶯時平日裡比聞天更加嚴肅,甚是少講話,與夏書寒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氣息不同,鶯時的渾身直接散發著一股“誰靠近我誰死”的氣息。
鶯時見沈思語停下腳步這般打量著自己,便開口道:“陛下有何吩咐?”
沈思語忙搖了搖頭,道:“沒。只是你曉得鳳君平日裡應當會去何處?”
“陛下比屬下更加了解。”鶯時拱了拱手道。
沈思語好像當真不曉得江子若會去何處,只曉得他除了在關雎宮,亦或者在禦書房批閱奏摺,亦或者來養心殿尋她之外,其他時候,她都不曉得江子若會去何處。
想來,她這個妻主當得也甚是失敗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