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用劍,便這般扭打了起來,再後來,也不知為何,二人便扭到到了榻上,這才剛好讓沈思語瞧見了方才的那一幕。
沈思語聽完望燈的描述後,只尷尬地幹咳了兩聲,佯裝生氣道:“望燈啊,朕還想著你平日裡那般辛苦,故才在今日特意給你休假的。原以為你會好好歇息,卻不曾想你居然來朕的養心殿裡這般胡鬧,你讓朕如何說你?”
望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屬下知錯了。屬下下次不再犯了,陛下莫生氣可好。”說著,便起了身,來到沈思語的身旁,殷勤地給她捶了捶肩膀。
“這裡,還有這裡。”沈思語享受著這般待遇,便也不客氣,直接使喚起望燈了。
“陛下可還舒服?”望燈繼續殷勤道。
“嗯,甚是舒服,朕此回便饒了你罷。”沈思語故作深沉道。
望燈自然曉得沈思語方才本來就不曾生氣,不過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他也曉得,女子便是要靠哄的,倘若哄好了,她便不會再去計較方才之事了。
鶯時看著二人這般,學著沈思語的模樣無奈地抽了抽嘴角。
“既然望燈你已在這裡了,那朕便不用再去找弦桐了,朕便直接將任務交給你便好了。”沈思語鄭重道。
難得見沈思語這副模樣,望燈便吞了吞口水,道:“陛下有何事盡管吩咐。”
“那你便與弦桐在兩個月之內將宮裡的侍衛查清楚,到底誰是沈亦雙的眼線。”沈思語道。
“可宮裡的侍衛如此多,要如何查起?”望燈無奈道。
“放心罷,只需要查清平日裡負責守衛宮門的那批侍衛便好。”沈思語道。
望燈這才舒了口氣,道:“這可難不倒屬下,不用兩個月,二十日之內便會幫陛下查清。”
“哦?如此有自信?”沈思語不禁挑眉道:“那朕便靜候佳音了。”
望燈得意地朝鶯時笑了笑,鶯時不屑地“嗤”了一聲。
其實那日,顧梨梨告知沈思語沈亦雙曉得自己在顧府之時,她便開始懷疑了。她一路奔來,途中不曾歇息,自然不可能有人曉得她在馬車裡。能曉得她在馬車裡的人,便只有那日曉得放她出宮的侍衛們。
她從來都曉得侍衛裡有沈亦雙的眼線,但不曾想那些侍衛的效率居然這般高,這便讓她不得不開始提防了。
只要查出來何人是沈亦雙的眼線,她便將那些人調去遠處的地方才是,然後再將信任之人調來看守宮門。
但轉念一想,她又如何曉得侍衛裡那些人是可信任的呢?莫非當真要查遍宮裡所有侍衛的資料?
一想到此處,她便不覺有些悽涼。想來自己的這個想法本就是不靠譜的,她能想到的事,沈亦雙又如何沒想到?故才會這般。
當查出了誰是沈亦雙的眼線之後,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要她不給那些侍衛升官便好了。
這般想著,她便直接奸詐地笑了出來。
望燈聽聞她那笑聲後,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道:“陛下,這般笑聲當真是難聽。”
沈思語便斂了笑容,道:“要你多嘴。”
望燈趕緊道:“是是是。陛下笑得最好聽了,一點都不難聽。”
沈思語便向鶯時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鶯時再次無奈地抽了抽嘴角,他好想說他不認識這兩人啊。
幾日後,宮裡又傳來了一個讓沈思語差點吐血的訊息。
“太好了,陛下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