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梨梨不曾想過沈思語會這般,忙道:“陛下啊,臣也是為了陛下好啊,陛下莫要辜負了臣的一番好意啊。”說著說著便變成了哭腔。
沈思語在心底裡暗自咒罵了顧梨梨許多遍後,還是徑直走掉了,她才不會上當呢。
然,下一刻,她只聽見耳畔邊傳來“唰唰”的響聲,今日的陽光便這般被擋住了。她瞧著這一群黑壓壓的大個子圍著自己那嚴肅的模樣,不禁吞了吞口水,道:“朕回去便是了。”
那十幾個打客這才給沈思語讓了一條路。
依沈思語的暴脾氣,自然是想要暴打顧梨梨一頓的,但她想著,今日聞天與鶯時皆不在養心殿裡,芷荷的武功又不如她,這般看來,她是打不過這幫人的。
顧梨梨在丫鬟的攙扶下起了身,趾高氣揚道:“臣說今日查,今日必須查。”
“查可以,不能動朕的東西,也不許動朕的人。”沈思語眯起雙眼道。
“陛下此話便不對了。”顧梨梨道:“既然是陛下宮裡的人放的,那臣今日便不可能再不動陛下的人了。”
話畢,顧梨梨便大步流星,走進了養心殿裡。
養心殿的宮女太監見是顧梨梨,皆恭恭敬敬道:“奴婢奴才參見顧大人。”
而沈思語緊接著在她身後踏進了養心殿,那些宮女太監又恭恭敬敬道:“奴婢奴才參見陛下。”
沈思語拂袖道:“平身。”
“謝陛下。”他們這才起了身。
“顧愛卿,朕的人皆乖得很,又如何會這般陷害朕?”沈思語道。
“人心隔肚皮。”顧梨梨道。
說著,便看向了這一眾宮人,將他們掃視一週。
所謂的掃視一週,其實不過只是在辨認哪些人不是沈亦雙安插的眼線,好用來出氣罷了。
果不其然,顧梨梨果然瞧見了芷荷與風雪、花月三人,便厲聲道:“爾等在養心殿裡是做什麼的?”
風雪、花月二人畢竟入宮不久,涉世未深,遇到這般情況,便略有些害怕,道:“奴婢二人不過是養心殿的二等宮女罷了,伺候鶯時大人。”
而芷荷終究在宮裡生活了如此多年,只福了福身,淡然道:“回稟大人,奴婢是養心殿的掌事宮女。”
顧梨梨一聽聞芷荷是掌事宮女,便冷冷道:“既然是掌事宮女,那你可曉得養心殿裡可有藏著二心之人?”
芷荷依舊淡然道:“回稟大人,養心殿裡皆是對陛下忠心之人,何來藏二心之說?”
“呵。希望你說的是真話。”顧梨梨依舊冷冷道。
“回稟大人。”風雪福了福身道:“倘若奴婢不曾記錯的話,在大禹律法裡,皇帝在場之時,其他人皆不得亂插話,更不得越俎代庖,直接無視掉皇帝。陛下都不曾道些什麼,顧大人卻在養心殿裡上跳下竄的,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顧大人才是一國之君呢。”
風雪明明方才還一副害怕的模樣,當下卻佯裝一副淡然的模樣,直視顧梨梨的眼眸。
“大膽奴婢,來人,給本官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