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沈思語便只覺唇間傳來一處溫暖,她便這般看著江子若的臉在面前放大了許多,甚至連他撲閃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然,沈思語卻在心裡道了一句特別煞風景的話:“其實,倘若此時他睜開眼睛的話,應該看見我是鬥雞眼罷。”
江子若閉著雙眸,自然不曉得沈思語這般心理活動。
江子若的吻還略有些生澀,只是點到為止的吻,那種愛惜著她不忍深入的吻。
“莫非他這一生還沒吻過別人罷。”沈思語不禁心道。
然,下一刻,江子若便離開了她的唇畔,別扭地將身子轉了過去。
沈思語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驀地,沈思語憶起,她這一生也還沒吻過別人,便是道,此為她的第一個吻!沈思語這才驚訝地捂住嘴道:“這可是我的第一個吻……”
“這同樣也是我的第一個吻……”江子若略有些別扭道。
既然如此,那沈思語便也不虧了,她的心裡邊便也平衡了許多。且對方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呢,何樂而不為?
江子若轉過了身,認真地看向沈思語。
燭光裡,月白淺淺,膚如凝脂,雙瞳剪水,齒如瓠犀,青絲散落,一副慵懶且帶著玩味的模樣,卻這般令他著迷。
“木悅……”江子若輕吟道。
“嗯……”沈思語輕聲道。
燭火未滅欲延伸,帳暖綢繆挑情起。
翌日,沈思語在芷荷的呼喚聲中醒來。
沈思語看著銀蒜外的芷荷,不禁無奈地笑了笑。
無他,不過是芷荷曉得江子若昨夜歇在了養心殿,她生怕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便只好在銀蒜外喚沈思語起身。
沈思語忍著劇痛起了身,將江子若裹緊,生怕他著了涼,江子若便是這般熱醒了。
看著沈思語瞧向自己的眼神裡多了些許溫柔,才突然憶起昨晚的種種,便忙捂住了自己的臉,不讓自己與沈思語對視。
沈思語只無奈地笑了笑,便下了榻,將中衣穿好,這才去撩開銀蒜,與芷荷交談。
沈思語不想讓他人曉得昨夜發生了何事,便想著待下了早朝後她再來自己清洗。
洗漱完畢後,忍著劇痛著上了朝服,便這般去上早朝。
與平日的早朝無異,無非是稟告近來的情況罷了,近來的情況甚好,並無大事,沈思語在朝上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沈亦雙瞪了她無數次,她還是照打無誤。
她原先是想忍著不打哈欠的,但她實在忍不住睏意。
整個早朝,她便是在沈亦雙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下進行的。
待下了早朝後,她這才吩咐芷荷去背熱水,芷荷便也不多問,去幫她備了熱水。
然,她才剛回內室,卻見一人於桌前捧書讀。
“你可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