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江子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他走後,沈思語才憶起最重要之事,忙大喊道:“江子若,我還未用膳啊!”
翌日,沈思語本還在早朝上昏昏欲睡之時,卻被一道蒼老的女聲叫醒:“陛下,不知可否給眾臣一個交代?”
沈思語嚇得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忙扶住龍椅的扶手,佯裝淡然道:“不知愛卿所為何事?”
那大臣以為沈思語不曾聽清自己道了何話,便又大聲道:“不知陛下為何歇在鳳君娘娘宮裡後便又忽覺身體不適?”
那大臣話音剛落,朝廷上便不斷傳來咳嗽聲:“咳咳。”就連沈亦雙也忍不住跟著尷尬地幹咳起來,只有夏書寒這個萬年冰山臉依舊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沈思語這也才曉得那個大臣話裡的含義,“唰”地一下臉頰便全紅了,忙用寬大的衣袖遮住自己通紅的臉頰,佯裝淡然道:“愛卿話裡之意朕不是太明白,還望愛卿講話慎重。”
那大臣自然也曉得自己此話的不妥,但這般會下不來臺面,只嚴肅道:“還望陛下節制,為皇家開枝散葉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就這般累垮了自己。”
沈思語沒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心道:“我的小乖乖,為何所有人都以為我對江子若做了什麼?我冤枉啊!我碰都沒碰過江子若啊!”
當然,此番話她只能在心裡說道,倘若是道出來了,依舊會被眾臣“討伐”。無他,不過是眾臣會以為沈思語極其不稱職,明明與江子若感情不錯,卻還未碰過他,定是心裡有問題雲雲。
沈思語可不想變成那般局面,只好放下了衣袖,依舊佯裝淡然道:“朕曉得便是了,愛卿不用這般在群臣面前道出來。”
那大臣忙拱了拱手道:“臣一向快人快語,還望陛下恕罪。”即使是帶有歉意的語氣,但沈思語絲毫未察覺出她的歉意。
那大臣同樣是沈亦雙的羽翼,沈亦雙便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不曾曉得。
沈思語不能道些什麼,只無奈拂袖道:“朕便恕你無罪,莫有下回。”
“是。”那大臣道。
然,沈思語才想起最重要之事,便是批改奏摺之事。她昨日只將所有的奏摺都往關雎宮裡送去,卻不曾問過那些奏摺批改得如何了,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豈料,有一大臣道:“陛下既然應允了與西域的大漠往來,今日起,總要拿出些誠意來。”
沈思語自然是不曉得此事的,只一臉震驚地看向那個大臣。
還是夏書寒好心提醒道:“不曾想柳大人自從升任禮部尚書後就這般為國家社稷著想,當真是難得難得。”
禮部尚書忙拱了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論忠心程度,臣自然是不如左丞相大人的。”
沈思語這才曉得此人正是禮部尚書,倘若她不曾記錯的話,禮部是掌管禮儀、祭祀之事,且還會負責和各藩屬國、外國友好往來之事,從方才那禮部尚書話裡的意思可曉得,她從前上了奏摺讓大禹朝與西域的大漠往來之事。
而江子若卻正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