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那小雞啄米的經典姿勢,看的龍爵都不想搭理她了。“咱倆為什麼結婚你清楚,我清楚,所以這婚戒道具需要的話,自己去買。”
“不該是你買嗎?”某人提錢就炸毛的毛病該是改不了。該死的,疼死她了。揉著腦門,狠狠地瞪了某人的車頂一眼。
“婚前協議,財産自由。”龍大少一臉理所當然。
尼瑪的!
葉赫君染氣的咬牙,這個鐵公雞,給老孃等著!
本想敲詐個百來萬的首飾呢,結果毛都沒有!莫名的為自己的第一婚感到悲涼,好個秋啊……
龍爵可沒那心思才她的糾結,抓逃犯才是首要任務。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真的娶不到老婆的。”某人還想垂死掙紮,掙不到肉搶點兒湯水也好啊。
“你不是我老婆嗎?”某人淡定以對。
葉赫君染;……
好吧,她大人不計小人過算了。不就是一個破首飾嗎,他不賣,她找他爺爺要去!
剩下的,純屬尷尬沉默。
龍家此時已然張燈結彩。古香古韻的老宅門前,石獅威武,管家謙遜,紅牆碧瓦間,賓客穿梭其中,彷彿暢遊蘇州園林般,一下子將這喜慶中的喧囂悄無聲息的蓋壓了下去。
管家看到龍爵和葉赫君染從同一輛車上下來,不由詫異了一下,但是臉上的笑容仍然完美的無懈可擊。“少爺回來啦。染小姐來啦。”
這話,彷彿不知道兩人昨日就住在老宅似得。
“江叔,您忙吧。我們一道進去就好。”龍爵對這個稱作江叔的管家很是敬重。連表情都稍顯柔和了些。
“好好好,那老頭子就不招呼少爺了。”江叔也不推辭,隨他自個兒去了。
葉赫君染從來到龍家大宅子就把自己放在了背景牆的位置,總之跟著龍大少溜達就對了。誰也不會不長眼。
‘噗呲噗呲——’
突然角落裡傳來悄咪咪的召喚聲。葉赫君染尋聲望過去。正見郝貝娜跟做賊似得躲在景觀花叢裡。
葉赫君染嘴角一抽,在自家地盤上,用的著這麼心虛嗎?跟做賊的老鼠似得。看了眼正朝著花廳去拜壽的龍爵,葉赫君染腳下放慢了兩步,然後悄無聲息的挪到了郝貝娜身邊“堂堂郝家大小姐,能有點兒風範氣度嗎?瞧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裡來的跳梁小醜跑龍家來尋覓攀高枝兒的機會呢。”
這嘴毒的還能嫁出去嗎?郝貝娜腹誹著。殊不知此時某人還真是‘嫁’出去了,而且還嫁她外公家來了。
“我說,你能靠譜點兒嗎?沒看都火燒眉毛了,居然還一大早玩兒消失。”郝貝娜看她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氣的想跳起來咬她兩口。
“急什麼,早上去辦了點兒私事,放心!不會耽誤開工的。”葉赫君染不知打哪兒揪了朵花兒叼在嘴上,那點兒浪蕩的模樣,還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靠譜的影子。
郝貝娜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一不留神兒信錯了人。
葉赫君染看她表情,連猜這個環節都省了“靠不靠譜,得事後定論。現在能不能把腦子裡那點兒廢料扔了,騰出點兒空間來思考怎麼將人引過來吧你。”
郝貝娜聞言,呲了呲牙,不滿的瞪眼“這還不簡單,就告訴他,我約他過來談賣身契的問題,他一定會過來的。”
“這麼說昨晚上我讓你做的事你都做好了?”某人斜睨著眼。
郝貝娜拍拍自己的胸脯道“那是,我發資訊給他說是讓他帶著那張賭約‘賣身契’來參加我外公壽宴,並在壽宴上公開承諾踐行諾言。”
“這激將法不錯,他一定會帶著那張賭約來的。”葉赫君染挑眉,沒想到這妹子還真敢下血本,萬一沒成事豈不是得吐血了去。
“接下來你一定得將東西拿到。否則我這輩子都無顏面見江東父老了。”郝貝娜說到重點處才終於意識到緊張了。
握著葉赫君染的雙手,緊緊地,力氣倒是不小。葉赫君染挑眉“把他的照片給我看一眼,你安排個侍者過去叫他,我就在他必經之路上等著。”
“好。”郝貝娜握緊了粉拳,給自己加油鼓勁。葉赫君染早就轉身走遠。
呆在必經之路的迴廊間,葉赫君染百無聊賴中拿著手機玩耍,突然迎面走過來兩人。她抬頭,微微蹙眉,好眼熟。尤其是那雙碧湖精粹般瑩潤的眼睛,像極了翡翠,讓人忍不住想挖下來收藏。
卡特·施蘭德剛給龍家老家主賀完壽,不適應華夏的社交禮儀,所以想出來尋個清淨,只是遠遠地,看到那個靠在廊榭紅柱上的女人時,莫名的憶起曾一起在沙漠中艱難生存的那個女孩兒,熟悉的動作,熟悉的倚靠姿勢,熟悉的輪廊都讓他一陣恍惚。
“這位美麗的女士。”卡特·施蘭德剛開口。
葉赫君染就皺了皺眉,她討厭正在出‘任務’的時候有不相幹的人打擾。
“抱歉我不認識你。”葉赫君染想著這不是在自己的地盤所以秉持著最大的耐性,禮貌而直接道。
卡特·施蘭德默了一下,突然苦澀的笑了笑“對不起,打擾了。剛才恍惚間以為見到了9年前與我一同沙漠共患難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