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瀟挺煩跟自己別扭的,但有時候就是沒忍得住。
一直在家裡待到差不多下午五點,景瀟還在床上躺著,就突然接到池清珩打來的電話。
“在幹嘛呢丫頭?”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傳來。
景瀟一下就清醒了,在床上翻了兩個滾,今天都快過完了也沒池清珩的音訊,還是挺憂傷的,就對池清珩喃喃道:“躺著,不知道做什麼,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什麼日子了,到現在才給我打電話,你肯定是忘記了。”
其實景瀟就是想跟他抱怨抱怨,沒真的氣他,只要他說兩句好話,景瀟立馬就會開心得像朵迎著陽光生機勃勃的太陽花。
而池清珩並不討厭她的碎碎念,反倒喜歡,便寵溺地笑了聲,“現在想起床嗎?”
“暫時還不想,不知道起來幹嘛。”景瀟看著天花板有些出神。
“好,”池清珩應了聲,“那等你的暫時過了再起也不遲。”
“你在幹嘛呀?”景瀟問。
“在等一個人,”池清珩回答,“等她來拿個東西。”
“誰呀,振哥嗎?”景瀟猜測,“振哥的拖延症得改改了,以前他老騙我說讓我等等,他就拿個好玩的東西給我,但是什麼都沒有。”
池清珩輕輕的笑,“不是他。”
“哦。”景瀟有點不想再繼續猜了,就拿出脖頸上帶著項鏈,看著鐵片上刻的臭丫頭三個字,這條項鏈一直有隨身攜帶。
電話裡突然就安靜了好一會兒。
池清珩便問:“怎麼了丫頭?”
“我在想啊,要是現在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景瀟說,“但是你在訓練,給我打電話都是趁著有空才打的,待會兒肯定又得走了。”
“不走了這次,”池清珩說,“真的不打算起床啊,肚子不餓麼?”
“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餓了,起床起床。”景瀟再打個滾兒翻身起來,下床,踩著拖鞋去把窗簾拉開,一陣光亮照進眼睛裡,她眯了眯眼。
“正好,我叫人給你送了個東西來,你到樓下拿,剛剛到的。”池清珩說。
景瀟立即有些開心起來,忙應道:“好。”
“那掛電話吧,我等的那個人來了。”池清珩笑著說。
景瀟高興地應,把手機丟床上,睡衣都沒換,直接下樓。
樓前就是一條通往小區外面的綠蔭路,直直的,一眼望到頭,兩邊種著常青樹,路中間的那一簇紅分外惹眼。
景瀟從樓裡奔出來就瞧見了送東西的男人,他慵懶地坐在車前蓋上,雙腳搭著黑色的車輪,身側放著一大捧火紅的烈焰玫瑰。
男人穿著休閑的便服,一手撐著車前蓋,整張臉浸在光中,那雙狹長的眼睛泛著漫漫桃色,正沖她笑得很好看。
景瀟握緊拳頭,轉身好生激動興奮了一下,又轉回來跑向他。
池清珩跳下車,張開雙臂等她撲進來,丫頭今天的力氣出奇地大,撲來的時候他還往後晃了兩下。
“你怎麼來了,好想你,”景瀟抱住他的腰,抬頭望他,“不是在等人嗎?”
“是啊,等你起床,然後來拿我這個人。”池清珩刮刮她的鼻尖。
景瀟把臉埋進他胸口裡,嬌聲哼了哼,“怎麼不早點說是你,等久了吧。”
“也沒太久,”池清珩揉揉她的頭發,“晚上想吃什麼,帶你去好好吃一頓。”
“我要吃麻辣小龍蝦。”景瀟說。
池清珩笑著又問她:“要吃多少?”
“吃很多很多。”景瀟說。
池清珩笑,景瀟張著骨碌碌地眼睛看看車前蓋上的玫瑰花,放開池清珩就要去抱花,但手可能不夠長,也可能是包裝紙太擋人視線了,景瀟摸來摸去,也沒找到中間的花座。
池清珩盯著她瞧了會兒,把她拉回來,笑了笑說:“我來吧。”
景瀟點頭,等池清珩把花給抱下來,景瀟的眼睛都亮了,池清珩便問道:“這麼喜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