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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之後,當一切都收拾好了,衣物都已經穿戴整齊之後,墨子淵的心中也是一緊,時間到了,也就意味著,此刻他們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可以走了,外面前來傳話的小太監也是進來通傳各位朝臣們,以及皇後洛承歡也是已經通知到了,就等他出現了。
想著這裡,墨子淵雙手緊握,緊緊的抿著唇,隨後看了一圈之後,像是已經背水一戰了一般,深吸了一口氣,便是帶著人走了出來:“走吧。”看見了在禦書房外等著的龍翔軍們。這一次墨子淵沒有動用禦林軍,而是出動了龍翔軍,因為只有他們,他才相信。
與此同時,就在墨子淵這邊準備出發的時候,黑崎也是帶著幾名龍翔軍來了牢房裡,牢頭在前面帶路,看見洛承歡抱著玄鍥,依舊坐在木床邊,冬夜沒有動一下,看著來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卻是沒有說些什麼,這時候那個牢頭也是瞧見了,於是他厲聲說道:“洛承歡,行刑時間到,出來!”那語氣當中,儼然是把洛承歡當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而當洛承歡聽到這話的時候,她放下懷中的玄鍥,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她冷笑著看著那牢頭說道:“本宮的確是該上路了,可是本宮問你,皇上可曾下旨廢後!竟敢這般對本宮說話,真當本宮好欺負不成?”洛承歡的話炸響在那個牢頭的耳邊,那語氣卻是讓他渾身一顫。
他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因為後面跟著黑崎,想讓他們知道,他身為牢頭的威嚴,更是想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公事公辦,公私分明,這樣的意味,洛承歡也是看得出來,想要拿自己當踏板罷了。可是即便是她洛承歡當真如此,那也不是誰人都能欺負在她頭上的。
看著那個牢頭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洛承歡勾唇一笑,那笑容中卻是慢慢的諷刺,眼底的冰冷顯而易見,她冷聲說道:“說不出了?很好,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牢頭,如今本宮身處牢房,是你的地盤沒錯,可是你別忘了,現在是天子腳下,本宮再怎麼說,都是皇後,皇上的結發妻子,膽敢在本宮面前耀武揚威,你當真是好膽!”
洛承歡目光直直的看著那個牢頭,那眼神看得那個牢頭心裡直發毛,而且那唇邊的笑意,看在那個牢頭的眼裡,卻是比惡魔的笑容還要嚇人,他心裡毛毛的,手心出了冷汗,心中更是一股股恐懼感慢慢的浮現:“不是,我……我……”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鼓起勇氣打算為自己辯解一下,想要說他沒有放肆,可是這嘴巴就像是打了結一樣,打不開。支支吾吾的,磕磕巴巴的說著什麼,卻是在剛一開口,就是被洛承歡抓住了毛病,她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語氣輕緩的說道:“我?什麼時候,你這般人,也能在本宮面前,自稱我了?”
“本宮再不濟,哪怕是在這牢房裡待著,本宮也是皇後,也是一國之母,是權利的象徵,而你算哪門子的人啊?能夠在本宮面前自稱我的,除了當今聖上墨子淵,你倒也是頭一份,怎地,一個牢頭,也有此等鴻鵠之志?想要坐一坐那皇位?”洛承歡冷笑著說道。
她這一番話一出,也是讓那牢頭,在一瞬間,汗水打濕了後背,他冷不丁的後退了一步,臉上更是在瞬間大汗淋漓,很明顯他從洛承歡的語氣當中,想到了以前洛承歡的手段,想到了墨子淵的手段,以及墨子淵如今的雷厲風行,若是當真這話傳到了墨子淵的耳朵裡,那麼他的腦袋,也可以搬家了。
再者說,他現如今身後就是黑崎,龍翔軍的首領,是墨子淵手下的心腹,如今當著他的面兒,他居然說出了這些,想著這個,他的身子也是不住的顫抖,雙手緊緊的握起,想要說什麼,卻是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來一個字,一個詞。一時間,這牢房內又恢複了安靜,靜得可怕。
在場的人,無論是最前面的牢頭,還是後面跟著的黑崎,以及身後負責等會兒押解洛承歡的四名龍翔軍,都是被洛承歡此時所釋放出來的壓力震住,洛承歡也是瞧見了這一切,她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視線慢慢的掃過去,最後在黑崎的身上停住了視線。
隨後也是又移開了,但是黑崎也是從洛承歡的眼底看見了一絲絲的輕蔑,一絲絲的不屑,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如此,若是當初洛承歡沒有用自己的血,來換江涵語和腹中皇子的性命,洛承歡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滿身的絕世武功,那樣深重的內力,此時竟然也是一絲都使不出來,如同一個廢人一樣,但是即便如此,黑崎也知道洛承歡有著自己的傲骨。
他在心裡思量了片刻,便是邁步走上前去,在洛承歡半米遠的距離處停下了下來,他恭敬的沖著洛承歡抱拳說道:“還請皇後娘娘贖罪,此事著實是牢頭做得不對,等會兒屬下會讓他下去領罰,方才多有冒犯皇後娘娘之處,還請娘娘贖罪,只是娘娘,此刻時辰已到,娘娘您看是否啟程了?”不得不說黑崎的話說得也是一滴不漏。
聞言,洛承歡看了一眼黑崎,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她也不是不通情達禮之人,所以也是不在為難他們了:“那如此,便走吧,也免得耽擱了。”說著,洛承歡便是轉身向著身後的玄鍥一揮手,玄鍥也是震動著翅膀飛到了洛承歡的肩上,穩穩的站著,之後洛承歡便是帶和玄鍥大步的走出了牢門。
黑崎和其他四名龍翔軍們,也是緊緊的跟在洛承歡的身後。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著,終於走出那陰暗的天牢,洛承歡抬頭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是當她視線放開的時候,看見那周圍駐守的軍隊,洛承歡笑了笑,也是沒有做出什麼失禮的表情,彷彿對這一切早已經知曉一樣,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前走著。
那些官員們也是在兩邊站著,而就在這時候,玄鍥也好似是知道了什麼,它震動翅膀在洛承歡的身邊盤旋著,一聲聲的鳳啼聲響起,所有的人都是被這一切給驚呆了,這時候,穆珏大聲的說道:“來人啊,把這畜生拿下!”也就在他話音剛落下沒有一秒鐘的時候,就看見玄鍥想著穆珏沖了過去。
穆珏只感覺一道黑影撲了過來,隨後便是感覺了明顯的刺痛,甚至是有一種被脫離地面的感覺,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玄鍥的兩只爪子給提了起來,脫離了地面,就在這個時候,玄鍥一聲鳳鳴,爪子一鬆,穆珏便是從半空中摔了下去,直接就給摔暈了過去。
其他的官員們,看見這一幕,也都是愣住了,直直的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動作了,這時候前方龍攆上的墨子淵也是聽到了不對,於是下了龍攆向著這邊走來,慢慢的走近,也是看清楚了這一切。
此時,玄鍥做完這一切,也是乖乖的回到洛承歡的肩上坐好,洛承歡抬手輕撫了一下玄鍥的頭,勾唇一笑。但是眼神卻在看向那些官員的時候,尤其是看向地上躺著的穆珏的時候,那雙眸也是在看見穆珏的那一刻,變得異常的淩厲,甚至是殺意乍現。
不過這些都稍縱即逝,快得讓人摸不著。周圍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低著頭,不敢抬頭和洛承歡對視著,所有人都僵直著站在原地,就連動也不敢動一下,而就在這時候,傳來一道聲音,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活了回來,但是同時,他們也是將頭低得更下去了。
“怎麼回事,怎地如此吵鬧?”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當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反射性的轉身,沖著這聲音恭敬的行禮道:“微臣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墨子淵,從一出門,他的心就是一直懸著的,一直到了現在,直到剛才的吵鬧聲音,那一刻他整個人都開始緊繃了起來。
本來不打算過來的,但是及反思量了一下,也是轉身走了過去,剛一走進,便是感覺到了來自洛承歡身上的壓力,雖然現在洛承歡使不出來武功了,但是畢竟內力尚在,在如何的廢物,也不止於此,他慢慢的走進,當洛承歡看見墨子淵來了的時候,氣勢也是陡然一變,將淩厲的氣勢瞬間收斂了起來。
“免禮吧。”墨子淵虛抬了一下,開口說道,接著雙眸已轉,看了看眼前的一切,最後將視線停在了洛承歡的身上,方才這麼看了一圈,他也是看清楚了一切的情況,此刻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滿意的解釋,而他也知道,他和洛承歡現在是在打配合,演戲,所以一切都要完美,不能漏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來。
於是墨子淵冷著臉看著洛承歡,低聲問道:“怎麼回事?皇後是不是該解釋一下。”視線停留在洛承歡的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洛承歡,三日不見,也是看著她瘦了不少,瞧著她的臉色,也是有一些慘白,墨子淵的眉頭也是一皺,但是這些在其他人的眼裡看上去,卻是覺得墨子淵之所以皺眉頭是因為洛承歡沒有回答,所以才如此。
但是隻有墨子淵和洛承歡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的心意如何。而洛承歡聽見墨子淵這麼一說,也是笑了笑,輕啟紅唇說道:“此事是怎麼,難道皇上自己心裡沒有數嗎?還需要本宮在多做解釋,反正不管本宮說什麼,做什麼,哪怕是死了,您也不會相信本宮一絲一毫,那麼還問這些作甚?”
洛承歡瞧著墨子淵,輕聲的回複著,而聽到這話,墨子淵深深的看了洛承歡一眼,卻是沒有在說什麼了,而是轉身對著身後的小涼子說道:“時辰已到,啟程吧,另,洛承歡乃是朕的結發妻子,如今她要伏法,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朕便是親自送她一程。這十裡路,朕便陪她走上五裡。”
墨子淵的聲音當中帶著絲絲複雜之感,而聽到墨子淵的吩咐,小涼子也是立刻明白了起來,他點了點頭,便是快步走到前面,傳達著墨子淵的命令。而聽到墨子淵這話,洛承歡眼中有了一絲詫異,這個在他們的計劃當中並沒有這一項啊,難道是有了什麼變故。
她詫異的眼神也是讓墨子淵察覺到了,墨子淵在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便是面無表情的走在了前面。前往斷魂崖的路距離皇宮有十裡路,他安排的龍翔軍早已經埋伏在了斷魂崖上,就在斷魂崖的崖口附近,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一定不能動手早了,否則變故一出,那也就都完了。
他讓人埋伏在八裡路那裡,到時候也是好做與應對。自己陪著洛承歡走五裡路,而那剩下的三裡路,便是要靠洛承歡自己去走了,因為走到那裡,那就真的是他幫不上什麼了,到了那個時候,就只能是聽天由命了,他們已經輸了一次,這一次他們做到如此謹慎,希望上天眷顧。
墨子淵心中祈禱著,但是很明顯,如果祈禱有用的話,那麼值錢的計劃就不會失敗,當然這也是後話了。墨子淵側眸看著此時的洛承歡,看著她和自己並肩走著,好似記憶又回到了以前,那時候內亂爆發,洛承歡也是如此陪在自己的身邊,和自己肩並肩的走著。
那時候他們憧憬著一切,憧憬著未來,單純的想著,只要過了這一個坎兒,就什麼都好了,就什麼都可以保護,擁有了,可是現實往往是那麼的殘酷,他們是擁有了很多,但是他們失去的,卻是擁有的數十倍,其實如果可以,他寧願他們就是一對平凡的夫妻,過著平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