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兒,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商皇看著商郢,冷聲問道。
“兒臣錯在,以下犯上,妄想得到,不屬於兒臣的東西。”商郢閉了閉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商皇聞言,一雙眼眸更是深邃。
商郢垂首,半晌也沒聽到商皇說話,他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
“郢兒,你錯在,永遠拎不清輕重!”商皇冷聲說著,將案桌上的一堆奏摺揮落在他的面前。
在那堆掉落的奏摺面前,商郢從中看到了好些熟悉的字跡。
其中,有一部分是商偈的。
還有不少,是他所謂的心腹親手寫的。
想不到,那些人竟會如此做,商郢的心此時是更冷了。
原來最傷人的,不是自然的嚴寒酷暑,而是變化莫測的人心。
“兒臣,知罪!”商郢沉默了半晌,還是認了。
最後,商郢依舊還是他的大皇子,太子府那座府邸,改為大皇子府。
商郢這一生,都將在大皇子府裡度過,不得再踏出府邸一步。
至於大皇妃,非有詔不得隨意外出。
每年按例發放的俸祿減半,府中的婢女侍衛什麼的,也要減半。
商郢謝了恩,摟著陸輓歌慢慢的回了府。
這一次回府之後,他就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了,所以這一路上,他走得很慢。
而另外一方面,他也是為了照顧陸輓歌。
他現在,只有她了。
還有,他們的孩子。
商郢造反一事,最後以囚禁終身落幕。
宸妃的後事處理得極為低調,商皇聽說之後,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除此之外,便沒有了其他的話。
商堯對此,為自己的母妃感到很是不值。
她心中一直放不下的那個人,卻早已將她忘記了。
或者說,那個人心裡除了婉妃,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當夜,瑞王府裡。
換回冉軍師裝扮的冉月,陪著商堯喝了一夜的酒。
直到喝得大醉,才被溫清清和簡嵐一起給送回了屋子。
溫清清也不知怎麼想的,竟是把他們兩人放到了一張床上。
漠北本來是不贊同她這樣做的,可是想到今日之事對自家主子的打擊很大,他也就沒攔著了。
好吧,雖然商堯和冉月兩人是同睡了一張床,但是這一夜他們之間也並未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