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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城門下,幾個官兵捏著鼻子,看著即將進城的三個人。
“你們說你們是誰?”穿藍衣服的守衛皺著鼻頭,用劍鞘戳了戳一身蓑衣的曹鴻。
貼著八字鬍的曹鴻帶著一口奇怪的南方腔說:“奏是長公主門下常樂的遠方親戚,來投靠他的。”
“常公公?”守衛眉頭挑得老高,半信半疑地問,“那你們都是從哪兒來的?”
曹鴻將灰頭土臉的北明往前一推,笑道:“這不是聽說他們兄弟在宮裡升官發財了嘛,奏是想讓他們給我兒子也指一條明路。”
幾個守衛聞言,曖昧地笑看北明,守衛沒正形地揶揄:“你這一去可要斷子絕孫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佔瑾元往前一步,大笑道,“官爺能不能通融?以後我們可以在常公公面前誇獎你一番?”
她一臉麻子,公鴨嗓,嘴裡帶著極其難聞的味道,剛才那股怪味就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幾個守衛忍不住往後挪一步,此時侯芳帶著北柔兒從城樓另一邊經過。護衛都被佔瑾元幾個吸引了目光,竟然也忘了檢查侯芳的畫像。
“別訛我,常公公怎麼會有這麼土氣的親戚!”守衛怒了,推了一把佔瑾元,“走走走!要真是親戚!回頭我們會從常公公那裡確認!”
北明大叫:“哼!以後我就跟我姨丈公告你們!讓你們挨板子!”也是帶著一口奇怪的強調。
藍衣服守衛喝道:“大人吩咐過了!可疑的人一律不準放行!你們給我滾!”
兩三下的,他們又被守衛推出了城牆範圍。
曹鴻和佔瑾元領著北明,看著城內遠去的侯芳兩人,鬆了一口氣。
回清溪縣的路上,曹鴻擔憂地問:“小孟沒有武功,要不要緊?”
佔瑾元攬著北明的肩膀,猶豫了幾秒,回道:“小孟機靈得很,不會有事的。”
話雖如此,她還是很擔心。按照古望平的心性,也不知道侯芳有沒有事。
她的擔心沒錯,入城後,侯孟……迷路了。
今日陰天,天上沒有太陽,連日影也沒辦法借用判斷,侯孟一下子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領著北柔兒,走到沒有官兵眼線的街口,一下子找不到回去的路。他急得頭頂冒熱汗,忍不住在一棵柳樹下停下,捶著樹幹懊惱:“就不該死讀書!連路都不認識!”
北柔兒咬著指頭,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問:“孟哥哥要去哪裡?”
侯孟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望天,“想先去北門,我家在那兒。我擔心我爹……”他說著停下,苦笑,“我和你說什麼,你也不認識。”
“北街……應該是北面吧?”
侯孟驚喜地看向她,“對了,你的方向感會比我好?”
北柔兒歪著頭,放下手,抓起侯孟的手腕,一邊拉著他一邊向前,“我好像知道北門在哪兒……”
侯孟跟著她,在小巷口轉來轉去,從南邊到北邊,正好避開了大道各個街口的巡邏官兵,大概半個時辰後,兩人半跑半走地走進了一條街道。侯孟欣喜地認出,那正是丞相府所在的街道。
“到了!”北柔兒停了下來,躲在一個大樹下。
侯孟抬頭看去,驚住。
在他們眼前,不是丞相府,而是另一座佔了半條街的大宅:長公主府。
“你怎麼……”侯孟忍不住張口想問,低頭看北柔兒,她也是一臉茫然。
“孟哥哥,不是這裡嗎?這座房子很大,你不是說你家很大很好看嗎”
北柔兒不識字,自然不知道這裡是公主府。侯孟再次苦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鼻頭,“差點被你帶坑裡去了。”
還好長公主府的確離丞相府並不算遠。只是離丞相府越近,人就越稀少,到丞相府前,就只剩下一群官兵了。
侯孟帶著北柔兒窩在對面的牆角,他想了想,低聲對北柔兒說:“柔兒,你幫我去探探,裡面是什麼情況?”
“柔兒害怕……”北柔兒捂著胸口,五官皺成一團,“萬一他們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