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你的下屬,我不要做你的戰友。
我只想好好保護你。
開始、此刻以及永恆。
大概又要說我不需要你保護這樣的話了吧,不過沒關系。
凝然也好,劉沁也好,韓霧也好,所有別的女子,在這一刻都是可以割捨的存在。
“朕沒有這樣要求你。”面對他真誠的眼神,柳真以冷漠的回答。
想換個身份迴避這個問題嗎?
秀姐是回不來的,我比誰都清楚。
這個冷漠的回答溫暖,卻又令人難堪,就像表白了被拒絕一般。
正因如此,三年來,我從來沒有對你表白。
因為我比誰都明白機會只有一次。
“別裝了。”
他突然溢位懇切的淚水,並對女孩露出燦爛的笑。
公主像被戳中痛楚一樣將移開視線。
文承對此滿意地點頭。
我有一個夢想,不能輕易說出去。
如果用疼痛表達,如果用生命表達,如果用緘默表達,如果用淚水錶達,任何單一的形式都不夠。
只有命運的齒輪轉動到一起,用我的全部來表達。
我喜歡這種痛,至少只有疼痛告訴我到底是為了誰。
“給我二十秒。”
在慌亂的呼吸中的他注視柳真的浴血的斷臂自語。
這就是默契。
幽藍的護盾裡,文承從懷中取出沾著血水的草藥繃帶,扯成兩片,纏起柳真的肩和臂膀,看著熠熠的繃帶上淡淡的綠色熒光笑了。
砰砰砰,胸前是連續的三股火團。
同樣的一瞬,柳真為文承燒糊了傷口。
兩人用炙熱而悲憤的眼神對視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十秒。”公主冷漠地重複。
理想主義的死亡之前,只剩下幽藍的護盾聲。
說起來,這種沉默還真是久違了。
你和我,和這個世界分開。
文承含著熱淚足足注視了柳真五秒。
“怎麼,陛下,”李陵垂下手臂在遠處冷笑,“這麼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