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停滯下來的空氣中,文承拼命轉動眼球企圖挽留下什麼。
文承飛向了樓道的空中,朝下望去,層層疊疊的樓梯用方形螺旋呈現在眼前,在那方形的正中央是一股幽黑,盡頭是一樓的水泥地面和摔爛了的嬰兒車。
大概有一百五十多米的高度吧,無法阻擋地心引力了。
完了,這次要摔死了!
啊啊啊啊啊!!!!
剛墜落不到兩米,只聽見呼的一聲,一個繩圈牢牢地紮住文承的腳踝,將他倒懸著打起鐘擺。
剛聽到哥哥的鼓勵,然後又在一瞬間看到哥哥消失了,小竹被激起了同樣的憤怒,舉起千裡雪刺向夜玫瑰。
不知道想要證明什麼,黑白兩位美人開始較勁,戰況處於有利與不利的微妙狀態。
小竹屈身一個遠跳已到夜玫瑰的腿邊,目光望見她抓著繩索的手才明白什麼,正準備收手,夜玫瑰卻揮動冷鋼刀。
“找死!”
斜向一刀劈下,小竹的白色t恤連同半片運動文胸一起被撕開,碎片飛向一旁。
這已經是夜玫瑰最大的仁慈了,而閃向一旁的小竹並沒有被這個警示嚇到,而是用左臂捂著胸,滿臉怒紅地再次揮劍過來。
夜玫瑰無奈地搖了搖頭,舉起右臂,抽動手腕再次撥出一道電網。
小竹被電網掛到牆邊暈了過去,這次的電流可不輕,連裸露的左肩和左胸都收到波及,白皙粉嫩的面板上留下淺淺的灼痕。
夜玫瑰將繩子系在欄杆後拍了拍手,拔下電網的角釘,把玫色夾克給小竹裹上,又把她反手捆起來,接著把打著鐘擺的文承拉上來。
文承一邊看著戰敗的妹妹自責地低下頭,一邊喘著氣說,
“你贏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可以。”
夜玫瑰一邊低著頭為他解下腳上的繩索,一邊用轉瞬即逝的平坦嗓音說。
可以?!!!!
早說不就完了嘛!
文承一臉冤屈地注視夜玫瑰。
夜玫瑰突然抬頭,用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撲克臉注視過來。
文承吞嚥了一下口水。
老實說,剛剛為我低頭解繩子時的一瞬間還覺得挺可愛的,尤其是那個鎮定無比的眼眸上忽閃著的長睫毛。
但她現在看過來的眼神實在太僵硬了,彷彿我的臉是一張視力表。
“不過要按我的規矩。”夜玫瑰抬起手臂。
呲的一聲,一支白色針劑刺向文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