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知道答案。
“道衍法師,可以教我嗎?”文承接著說。
道衍抿了一口茶,一動不動地打量文承足足半分鐘,眼前的少年不緊不慢,卻說出很多人不敢說的話。
無系魔法非常罕見,資質者更少。
“可以。”道衍平靜地點頭。
“算了,”文承低頭苦笑,“我還是不學了。”
哦?
道衍露出意料之外的表情。
其實文承想得很透徹了,相比於四重境界,光是第一重的修身自愛就難上加難,比如晨跑這種事情,一天容易,一直堅持下去就很難了。
不,不是堅持,而是很自然的形成習慣才是。
所以……
“法師,相比於提高我自身的實力,我更想把時間花在整體實力上。”文承注視道衍說。
其實這個想法越來越穩固了。
思緒被靴子的噠噠聲和木地板的嘎吱聲打斷。
“所以你不把自己當騎士了嗎?”
柳真的雙眼還有點血絲,態度也很生硬。
換上毛衣褶裙的她走到二人一旁,大方地盤腿而坐,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短發顯得利落很多,中性的感覺更加劇烈了,加上常用男性語氣,一時間讓人雌雄莫辨。不過精緻的眼瞳、細眉、翹起的嘴唇仍然太過完美,仔細看去還是標緻的女孩子。
“我永遠是你的騎士。”文承用堅定的口吻注視柳真答,又問,“不過柳真,你臉紅什麼?”
“我也感冒了不行嗎?”
文承突然嚥下一口唾液。
柳真恢複了不開玩笑的樣子看過來,盡管騎士是身份,但笨蛋說要負責全面戰力……
“那我想想,什麼比較貼切呢……”文承看向房梁。
丞相?太出戲。總理?太大了。
“真公主算是董事長,那麼我就是ceo吧。”文承撓頭笑。
“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小竹在柳真身後小聲說。
“嗯,大概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意思。”文承滿意地點頭。如果這個目標可以實現的話。
用明朝的比喻,那麼應該是內閣首輔的吧……
“我明白了,是廠公!”小竹像發現什麼一樣興奮地說。
道衍平靜地注視開著玩笑的三個孩子,面露一絲微笑。
醇厚的巖茶甘香,伴隨著白汽向四周飄散。
“想這些沒用的幹嘛,”柳真用大方的口吻說,“眼下各條戰線都要理思路。”
文承點頭,好,整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