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給我放了小竹!」
文承喚出光紋槍指向林遠的額頭。
「何必呢文承,我也是為你好,這麼弱的英靈在隊伍裡實在是拖累,你和她解約,我幫你疏通迴路,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林遠不緊不慢地說。
哦,是啊,好有道理啊,真是一個弱小的英靈啊,為什麼不拋棄落得一身輕松呢?
真是一個困難的理想啊,為什麼不放棄了換一些容易掙錢的事做呢?
文承咬著牙這樣嘲笑著,嘲笑著自己,嘲笑著別人,而林遠用藤蔓將小竹的脖子絞得更緊了。
「哥……哥……」小竹朝文承露出一絲不捨的哀容。
「林遠,你贏了。」文承的眼球黯淡下去,「你放了小竹,我會帶她離開。」
「哦?文承?這是你的真心話?」
文承咬著牙不答。
「不過真是抱歉,你沒得選,」林遠露出一絲嘲笑,那也是他忍耐已久的優越感。
「文承,看在柳真選中了你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了,但你必須和小竹解約。」
「休想!」
這樣的聲音似乎要將天花板掀翻。
「文承,不過是英靈而已,作為魔法使,要學會踩著英靈的屍體走向勝利。」
「這不過是你們的信條罷了!」文承瞪著他,「聽好了林遠,就算是高維文明的意志,英靈也不是任由後人踐踏的!」
喚起最後一絲反抗的意志、朝下看去的表情中,文承似乎透出了某種傷感,以及悲壯的決意。
文承看向小竹,看著她絞得發紫、可憐而垂死的小臉。
盧文竹,英烈的女兒,真是對不起,哥哥無能。
文承咬牙,將光紋槍對準自己的胸膛。
「文承,你冷靜一點!」林遠像是被威脅一般地放鬆了藤蔓,這令小竹獲得新生般地喘起來。
「林遠!我最後說一遍,給我放了小竹!」文承將槍口用力頂住胸膛,感受透骨的鈍感。
「文承,你也為柳真好好想想吧。」林遠伸出手,放慢了語速說。
我當然會為柳真想,我自始至終都會站在柳真這一邊,但絕不是用你這種無能軟弱的方式!
「給我聽好了林遠!」文承發出響徹禮堂的聲音,「柳真、蘇濛、小竹是我拼死要保護之人,在我這裡不存在選擇!」
漲紅臉的文承說完這句話,卻露出抽絲般的失落。
「哦,怎麼,這次把柳真也加進去了?」林遠冷笑。
「給我放了小竹。」文承瞪著他。
「真是可笑啊文承,蘇濛算是你的女朋友,小竹算是你的妹妹,可柳真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呢?」
「我就是要保護她,關你什麼事!」文承發出不顧一切的怒吼。
「可笑的理由,不過這是我欽佩你的一點。」林遠露出滿意的笑。
「少廢話,給我立刻放開小竹,否則我就是死一萬次也會殺了你的!」
「好了林遠,演到這裡就可以啦。」觀眾席裡傳來慵懶的聲音。
文承循著聲音望去,發現凱瑟琳捧著攝像機徐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