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承連瞪都懶得瞪了。
並不是在追求這種理智的妥協和同情,勇敢地追求真相什麼的也令人作嘔。
「哼,」文承冷笑,「林遠,你真的以為我是一個較真的人?」
「至少你還不懂得什麼是大智慧。」林遠說。
這種話語只會令人更加憤怒。
「你所謂的大智慧就是一再妥協嗎?」
就是讓人將手頭的資源騰挪輾轉,極盡效率化,左右逢源地維系一張又一張資源網路嗎?
這樣的大智慧,是對拼命奮鬥的孤獨者們的褻瀆!
「文承,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你繼續,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林遠突然伸出木杖,喚出了數道藤蔓,將毫無防備的小竹纏起,並死死呃著喉嚨。
「哥……哥……」小竹閉上眼睛無力地呢喃。
同一時間,殘留的灼痛刺向文承的胸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對自己不可饒恕的文承開始用力地呼吸,漸漸地像一頭野獸。
「林遠!你給我放開她!」
林遠笑而不答,冷靜地觀察文承。
「小竹已經受聖堂帝國庇護了,你還想怎樣!」文承的心髒急劇地跳動起來。
「哦?文承,你真把凱瑟琳的空口白牙當回事了?」林遠冷笑。
意識到一個要命的問題,文承一驚,
「師父被你怎樣了?!」
「擔心什麼,被我支開了而已。」林遠淡淡地答。
媽的,「你給我放了小竹!」
用力捂住灼痛的胸膛,文承這麼說著開始邁步。
「這樣發火是徒勞的。」林遠將藤蔓絞緊了一些,小竹的嘴巴無力地張開。
「林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很簡單,文承,」林遠不假思索地說,「我要你做一個選擇題,柳真和你妹妹,你選哪個?」
這樣一說倒更容易理解了,從頭到尾都在打著小竹的主意!
「看來你和你父親根本就沒有決裂吧。」文承擔憂地看了一眼努力喘息中的妹妹,接著忍著急躁發出堅定的聲音。
「沒錯,這是我和父親的約定。」林遠露出勝利的嘴角。
果然如此,斷絕父子關系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個慫包會做的事!
就算是高階魔法使,也改不了的慫包氣場!
「文承,這件事對你不虧,把小竹獻出去,我來輔佐柳真,你要掛組長名字隨你的便,等整件事平息後,權力的交接才會更加平穩。」
「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承只是咬著越來越顫抖的牙齒。